张经纬，上海博物馆馆员，人类学学者、专栏作家、译者。他长期致力于人类学、民族史、考古学等领域的研究，并致力于向公众传播学术新知。著有《四夷居中国：东亚大陆人类简史》等多部作品，其中《四夷居中国》荣获多项大奖。张经纬以其深厚的学术功底和独特的写作风格，为广大读者呈现了一幅丰富多彩的人类史画卷。

☆ 打破历史与哲学的分野，回到诸子百家的竞技场，看古代哲人如何应对大时代的风云变幻。 ☆ 《经济观察报》、中国出版集团公司2018年度好书《四夷居中国》姊妹篇，一部极具学术野心的原创力作！ 张经纬先生以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脉络作为主线，通过对东周列国主要人群迁移趋势的动态描述，重新为诸子百家的纷至沓来绘制清晰的脉络。全书突破以往将东周历史与诸子思想分开叙述的既有范式，将诸子哲思置于各国历史演进互动的背景之下，提出中国古代思想起源的全新范式，为我们理解古代中国社会提供了有益的启发。 【名家推介】 张经纬是年轻一代学者中最有表达才华的新秀之一。 ——上海大学教授 徐坚 经纬兄的博学与知识更新速度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专栏作家 张明扬
 张经纬 上海博物馆馆员，人类学学者，专栏作家，译者。长期从事人类学、民族史、考古学等方面的研究，尝试全新的人类史写作，力图向公众传播学术新知。著有《四夷居中国：东亚大陆人类简史》《博物馆里的极简中国史》《田野： 一位人类学者的成长纪实》《从考古发现中国》《与人类学家同行》等多部作品。其中，《四夷居中国》荣膺《经济观察报》2018年度十大好书、中国出版集团公司“中版好书榜”2018年度好书等。

西周第一

周宣王在公元前806年将兄弟王子多父封于洛邑，建立郑国，并预见王室将衰，将国家重心东移。王子多父成为郑桓公，因得民心而东迁至洛邑以东，建立郑国。郑桓公接受太史伯的建议，预感王室将衰，将国家重心东移。然而，郑桓公在迁国行动未完成前便去世，东迁由其子郑武公完成。周宣王此举可看作是对未来趋势的“早做打算”，反映了周朝衰落的过程。



早作打算

周人崛起的历史背景，从陕北高原西部的部落兴起，因掌握马匹交易而成为商王眼中的重要力量。周人与商人的交易网络奠定了其发展基础，同时周人逐渐从经济特权发展为政治和军事盟友。周人军事化进程加速，最终在商王无力抵抗的情况下，通过强大的战车部队取得对商人的胜利，建立了新的统治秩序。



先辈的辉煌

周人克商后迅速向东扩张，通过建立封国来控制商人领土，同时维持物质交换体系。周公主持“王会”，确立朝贡制度，要求各地献上物资。周人通过掌控东方铜矿资源和北方马匹，增强军事力量，确保了周代中前期的繁荣。



周人的事业

周朝社会随着扩张对铜料和马匹需求日益增长，导致周公旦及其后人承担征集南方铜料重任。周人通过武力维持铜料供应，淮夷被迫贡献资源，但也引发族群冲突。周昭王南征淮夷，周穆王北征犬戎，都面临重重困难。为满足需求，周人招募秦人牧马，形成了新的供应体系。



体系的挑战

西周面对犬戎的威胁，采取了一系列军事和经济策略，如“孚马”和雇佣秦人养马，并试图通过提升爵位和婚姻巩固盟友关系。然而，频繁的冲突和策略的滥用导致了社会不稳定和内部矛盾，最终在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中，周幽王因处理不当而遭遇悲剧。



西周的崩塌

周幽王死后，周平王东迁的历史事件。周平王在晋文侯的协助下东迁成周，郑国武公在此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周王室得以重建。秦人因拥立周平王而获得土地和爵位，开始向东发展。楚国的动态也在周平王东迁时展现，其逐渐向长江流域扩张。这一系列事件促使郑、晋、秦、楚等国都向东迈出了重要步伐，为后来的历史发展奠定了基础。



继承人们

周、郑第二

等
郑国在周平王东迁后的政治和军事斗争。郑庄公，作为周室代言人，在郑国执政期间，与兄弟叔段发生争权夺利，导致郑国内乱。随后，郑庄公又与周室及邻国展开一系列的军事冲突，包括击败叔段、抵抗周桓王的侵略、以及对抗宋、卫等国的联合进攻。在这段时期，郑庄公凭借出色的军事才能和智谋，使郑国成为当时的强国。然而，随着郑庄公去世，郑国逐渐衰落，王室内乱和邻国侵犯不断，使得郑国陷入困境。



郑伯克段于鄢

郑国在东周初期军事上的强势，除了自身的郑师，还得到周王室的“王师”和虢国的“虢师”支持。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两支军队逐渐脱离郑国，甚至与郑国对立。文章探讨了虢国的历史背景和地理位置，指出虢国作为周王室的屏障，在周王室东迁后扮演了重要角色。同时，郑国作为“王室之矛”，既要扩张领土，又要扩大周王室的势力范围，面临国土不足的困境。



王师为用

然后，周、郑两国在春秋初期由于领土狭小，为了生存和发展而进行的土地争夺。郑庄公分封土地导致国土锐减，与胡国交战扩大了与蔡国的纠纷。周、郑两国在成周领土狭小，不得不向周边诸侯国争夺土地，打破了分封子弟的文化规则。郑国与周边国家如卫、宋等国的冲突不断，最终在齐国的调解下达成和解。周、郑两国易田，周王扩大了领地，郑国向东扩张。然而，周王对郑伯长期动用“王师”不满，导致王室分裂。



周、郑一体

周平王时期，周王和郑国之间的嫌隙逐渐显现。郑伯不满周王偏袒虢公，两国的互不信任以扣留对方公子来维持。周平王去世后，周郑关系破裂，郑国取麦取禾，周室大权落入虢公手中。郑伯在周桓王登基后首次入朝，却受冷遇，周郑矛盾加剧。公元前707年，周桓王夺郑伯政，郑伯不朝，双方大战，标志着周郑彻底分裂。郑庄公虽赢得权威，却失去了周室支持，郑国未来面临挑战。



王室的分裂

周人东迁后，对周边诸侯国的影响，周王室虽东迁但影响力未减，与郑、虢等国共同在东亚舞台上活跃。周、郑东进导致周边国家如卫、宋、陈等政局波动，甚至出现君主被弑的现象，如春秋三十六弑。东进过程中，各国纷纷拉起盟友，形成一场“压力传递”的战争。齐国在压力下崛起，对抗西来势力。流亡者如孔父嘉后裔迁至鲁国，陈国公子田完进入齐国，为后来田氏代齐埋下伏笔。



被弑的君主们

齐国第三

齐桓公通过多次会盟和军事行动，成为周天子之下最有权威的诸侯，将齐国从几乎沉沦于权臣弑君的国家转变为强国。他通过“尊王攘夷”的策略，联合诸侯国，阻止了夷狄的侵略，确立了“存亡继绝”的基本原则。齐桓公的成就得益于他与贤臣管仲的紧密合作，以及齐国的富国强兵之路。在他的领导下，齐国不仅在国内稳固了地位，还在国际上拥有了重要影响力。



齐桓公的霸业

齐国在春秋时期的历史，从齐襄公的暴政和连称管至父的叛乱开始，齐国西部边疆的频繁战事和百姓的厌战情绪逐渐累积，导致齐襄公和公孙无知的死亡。齐桓公通过智谋继承了王位，但面临的国内局势依然严峻，他即位后首要任务是扭转西部边疆的不稳定局势，与鲁国交战，并在长勺之战中虽然失利，但实力使然。齐桓公在管仲的辅佐下，逐步稳定国内局势，同时看到人口增长带来的社会扩容红利。



齐国始弱

管仲提出的强国策略，包括减轻赋税、减少刑罚、避免农忙时节大规模动用民力。这些策略虽然与当时齐桓公的需求并不完全契合，但通过吸引外来人口，齐国迅速积聚了人力资源，为强盛奠定了基础。管仲还主张将人口按士农工商四民分类，组织调动，实现军事和经济良性循环。此外，他还强调“守胜”的军事思想，主张以防守为主，避免长期战略，确保国家在西部压力下保持完整。



管仲的对策

葵丘会盟的历史背景和齐桓公的尊王攘夷事业。齐桓公在葵丘会盟上试图通过尊王来维护自己的权威，但他的行动却与周惠王的意愿相悖。会盟后，周公忌父与晋献公的对话揭示了齐桓公的对外扩张和对内巩固权力的策略。齐桓公虽然表面上成为会盟的胜利者，但他的行为实际上引发了一系列的权力斗争和地缘政治变化。



尊王乎？攘夷乎？

齐国在海滨的地理局限和其兴衰历程。齐桓公和管仲时期，通过人口和财富的流入，齐国一度强大，但内部纷争导致衰落。西来人口为齐国带来经济繁荣，但扩张领土受限。齐桓公死后，周、郑的盟主地位转向西部。齐国的地理局限和外部冲击，使其虽短暂强盛，但最终无法持续。



区区之齐在海滨

晋国第四

公子重耳流亡的经历，从逃亡狄人到定居齐国，再到秦国邀请他回国。重耳最终在秦国的支持下成为晋文公，并在位期间通过战争扩大了晋国疆域，成功建立了霸主地位。他的传奇一生不仅与个人努力有关，还与当时的社会变迁紧密相连。



公子重耳的一生

晋国公子重耳的命运从高祖开始便注定。他的高祖公子成师被封到曲沃，逐渐形成势力，与晋文侯后代展开激烈争斗。经过三代人的斗争，曲沃武公最终取代晋昭侯，成为晋武公。这段历史展示了晋国政治动荡的根源，以及公子重耳成为霸主命运的预示。



祖上三代

晋献公选储的原则，强调了他重视能提供“强援”的人。晋献公通过联姻和战争，吸纳了西来的戎族，并驱逐了东部的狄族，实现了晋国的东扩。他重视能帮助他巩固西部疆土和增强国力的人，如赵、魏两家的兴起，就是因为他们为晋献公提供了军事支持。在晋献公的继承人中，重耳和夷吾因母族背后的戎族支持而受到重视，而申生则因母族无助于国力提升而被废黜。晋献公的选储标准反映了他的强国使命和对军事支持的高度重视。



晋献公的选储原则

秦国在晋国政权更迭中的重要作用，通过支持晋惠公即位和介入晋国河西之地，秦国逐步扩大了自身的影响力。然而，晋惠公反悔割地，引发两国军事冲突，导致太子圉被质留秦国。晋惠公病重时，太子圉逃归即位为晋怀公，秦国却选择流亡公子重耳，借助秦晋联姻及军事支持，重耳最终成为晋文公，秦晋关系进入密切合作阶段。这一过程体现了秦国东扩的野心与晋国崛起的动力。



秦晋之好

晋国在周代通过多次平定戎狄之乱，提升了自己的声望和军事实力。虢国的消失使得戎狄得以东迁，晋国趁机削弱了周王的影响力。晋文公在一系列事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不仅稳定了周室，还巩固了晋国的霸主地位。晋国的军事扩张，尤其是六军的建立，使其成为能够与周天子相媲美的强大国家。这一过程展示了戎狄对晋国兴衰的影响，以及晋国如何在周代的政治舞台上崛起。



晋、周间的诸戎

东周时期，晋文公去世后，晋国在晋献公时期已经形成了对太行山以东、以南的极大霸权，并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为齐国霸业的接班人。晋文公在位期间，晋国对秦国在黄河沿岸的扩张保持克制，同时积极吸纳戎狄、扩军东进，使得晋国在短短几年内获得了强大的国力。周室面临王畿面积骤减、生产下滑等问题，而周王室的内部分裂也加剧了外患的压力。随着晋文公的离世，东周时代的平原诸国即将迎来第三次迁移浪潮。



第二波迁移浪潮

楚国第五

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典故，讲述了楚庄王即位初期隐忍不发，积蓄力量，最终通过一系列军事行动和外交手段，实现了楚国的霸业。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了这一故事，通过增加细节和人物，使故事更加生动，同时也反映了楚国所处的人口地理格局。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楚国崛起的历史背景，楚人兴起于西周后期，与东周的诞生紧密相连。楚国在周夷王时期崛起，通过征战获得了大量铜矿资源，成为周室的铜料征集者。随着周室衰落，楚人逐渐走向独立，控制区域向东扩展。在平王东迁后，楚人继续扩张，成为强大的国家，与周室和郑人产生了竞争关系。



楚与周

楚庄王即位初期的困境，包括内乱、外交失败和边疆危机。然而，他挺过难关后，通过与郑国结盟，获得了巨大的历史机遇。楚庄王在郑国的帮助下，不仅击退了晋国的威胁，还大败宋军，实现了“一鸣惊人”。这一过程揭示了楚庄王在政治和军事上的崛起，以及他与郑国、周室之间的复杂关系。



楚与郑

楚人与越人的关系，楚成王在周王的指示下开始拓地，楚庄王时期，楚国因自身政治和军事上的困难，意图征伐越人。越人地处铜矿丰富的长江中游，具有铸兵技艺，对楚国有重要意义。楚庄王通过征伐越人，不仅重建了军队，也积累了复兴动力，最终成为中原霸主。



楚与越

楚庄王崛起的原因，包括楚人接受周王指示和觊觎越人资源。同时，文章揭示了楚庄王时期的一系列军事冲突，如与秦、巴、晋等国的战争，以及与郑、越等国的纠葛。这些冲突不仅反映了楚国的扩张野心，也揭示了东周时期各国的复杂关系。此外，文章还提到了楚庄王后代娶越女和楚惠王复兴楚国等事件，强调了楚越之间的密切联系。最后，文章指出，楚国的东进和秦人的南下，导致了东周时代第三波人口迁移浪潮，预示着对黄淮流域诸国的冲击。



第三波浪潮

吴国第六

吴国在春秋时期从弱小到壮大的历程，包括与楚国的冲突、对越国的征战以及与齐国的交战。吴国在吴王阖闾时期达到鼎盛，成功攻破楚国，但随后因越国进攻而衰败。吴王夫差时期，吴国继续扩张，最终在黄池会盟时被越国攻陷都城姑苏，导致国灭。这段历史展现了吴国在春秋时期的兴衰过程。



吴、越始壮大

子贡，孔子门徒端木赐，如何凭借其卓越的外交才能，在中原各国间斡旋，尤其是他如何成功阻止了齐国的伐鲁计划，以及如何引导吴国和越国在战争中互相牵制，最终实现了“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的宏伟目标。子贡不仅通过巧妙的说服和策略，帮助鲁国免于战火，还揭示了吴越争霸背后的复杂关系，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战国时期各国互动的宝贵视角。



子贡存鲁

楚强吴弱的历史背景，从吴楚争霸到吴国逐渐崛起的过程。楚国因地广人众，实力雄厚，而吴国地狭人稀，一直处于劣势。然而，随着阖闾即位，吴国得到楚地亡臣和名剑匠的帮助，实力大增，多次击败楚国。同时，干越人群的加入也使吴国实力倍增。但楚强吴弱的整体局面并未改变，吴国在取得胜利的同时，也面临着守胜的挑战。



楚强吴弱

吴越两国在历史上既有亲密的合作关系，也有激烈的矛盾冲突。吴国在对抗楚国的过程中，得到了越国的支持和帮助，但随着战争频发，越国逐渐抵制参与，导致两国关系恶化。越国通过赏赐、人口资源、兵器和技艺的交流，与吴国展开了复杂的互动，最终影响了吴国的兴衰。



越国居上

吴国在春秋时期与周边国家频繁交战的历史，特别是与齐、鲁、越等国的冲突。吴国虽然取得过艾陵之战的胜利，但并未能持续发展，反而因连续征战导致国力衰退。与此同时，吴国也试图通过会盟和谈判来稳定局势，但并未取得实质性成果。随着越国的北迁，吴国最终被越国所灭，这一历史过程反映了当时国家间复杂的关系和变迁。在这个过程中，吴国和越国都以北迁寻找“能居”之地作为核心目标，而黄河下游的国家则面临着如何应对外来压力的挑战。



“能居”之地

孔子第七

孔子在春秋时期的生活经历，包括他在鲁国内部政治斗争中的挫败，以及他周游列国期间的种种遭遇。孔子虽然长寿，但他的旅程充满了动荡与危险，频繁的战争和政治动荡让他难以安居。尽管如此，孔子依然坚持传播自己的思想，并留下了《论语》等著作，成为后世尊崇的思想家。



幸运与不幸的孔子

孔子对理想国的向往，他认为理想国应实现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他推崇尧、舜、禹时代的“大同”景象，同时也肯定了周代制度，将其称为“小康”。孔子强调“礼”的重要性，认为“礼”是实现理想国的关键，而“仁”则是“礼”的核心。他还提出了“七教”和“三至”来实现“明王”的统治，旨在建立令所有人都满意的最佳国度。然而，孔子也认识到，实现理想国需要时间，他自己可能无法等到理想国的实现。



孔夫子的理想国

孔子对理想社会的追求，他认为无论是“大同”还是“小康”，都需要完善的管理制度和“礼”制。然而，他也意识到，即使每个方面都按照“礼”制去实施，也不能保证实现完美的社会。他强调了国家实力对于实现“仁政”的重要性，并指出国家稳定和边境安宁是实现敬老尊齿等美德的基础。孔子对周朝的衰落感到痛心，认为社会问题与国家实力密切相关。



可望而不可即的理想王国

孔子在鲁国推行礼乐治国理念的失败。他试图恢复周公之礼，但鲁国国内三桓的强势和外部强敌的压力，使得他无法实现这一目标。孔子离开鲁国后，意识到国家富裕和百姓安康的重要性，提出了减税和改善教育的方案。然而，鲁国国君并未采纳这些建议，而是通过增税和征赋来应对战争支出。最终，在一场战争中，鲁国违背礼乐精神击败了齐国，证明了求变与守旧的对抗。孔子以豁达的心态度过了余生。



君子之礼的失败

孔子生活在春秋战国时期，面对频繁的战争和领土变更，他试图通过复兴周公礼制来重建国家秩序。然而，由于无法复制西周初期的经济和军事优势，他的努力遭遇挫折。尽管如此，孔子对未来产生了深远影响，他的思想激励了后来的改革者。同时，孔子的追随者们也产生了不同的道路选择，有的追求复古，有的寻求变革。这一时期的文化冲突和思想探索，为后世提供了丰富的历史素材。



给未来一些变化的理由

魏国第八

魏国在晋国四卿混战后的兴起过程，从韩魏赵三家联合灭智氏，到魏斯继承魏氏卿位，魏国逐渐形成独特的地理和政治格局。面对四面受敌的困境，魏斯采取一系列改革措施，包括重农主义、制定法经等，使国家实力大增。在李悝的辅佐下，魏国通过河西抗秦、北征中山、东伐齐国等战争，最终与韩赵共同成为诸侯，确立了魏文侯的地位。



魏国的兴起

晋国历史上的三次与戎狄的通婚，这些通婚不仅带来了人口和领地的扩大，也为晋国带来了强大的军事力量。然而，随着晋国国力的增强，大夫们开始追求个人利益，导致晋国动乱频发。晋国六卿的崛起和分化，以及三家分晋的过程，都反映了晋国由盛转衰的历史轨迹。最终，晋国分裂为韩、赵、魏三家，智氏被消灭，三家成为了晋国的新主人。



晋分三家

魏斯在分晋后面临国家重建的问题，他有两个选择：追随孔子的“复礼”思想追求民富国强，或是采纳墨子的节用非攻理念。孔子强调民富国强，但墨子则更注重节俭和非攻，反对不必要的开支和战争。尽管墨子的理念在理想状态下很完美，但在当时的中部国家，面对外部压力和内部矛盾，墨子的理念显得不够实用。魏斯需要在孔子的复古主义和墨子的节俭主义之间做出选择。



在儒、墨间选择

魏斯在面临两种方案时选择了改良版的儒家思想，尤其是子夏的“欲速则不达”理念。子夏及其弟子们如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等，对魏国的执政方略产生了深远影响。李悝，可能出自子夏门下，通过改革使国家富强，他主张的“尽地力之教”和《法经》旨在让民众富裕，减少犯罪。李悝的改革强调政府作用，通过劳动分工，让农民成为商品粮生产者，促进手工业和商业发展。这些变革为魏国带来了军事和经济的双重增长，实现了孔子的“足食，足兵，民信之矣”理想。



从自给自足到劳动分工

李悝改革为魏国带来了繁荣，但魏国未能有效遏制秦国扩张，最终迁都大梁。晋国因吸纳戎族而强大，但最终因内部矛盾分裂。魏国通过改革，特别是将农民转变为职业农民，积累了粮食储备，增强了国力。然而，随着改革成果被其他国家效仿，魏国逐渐失去优势，转向与齐国的决战，见证了兵家的谋略之道。



奔流到海

田齐第九

齐国在战国时期的历史，包括齐威王、齐宣王和齐湣王三世的兴衰。齐威王凭借孙膑的智谋在桂陵、马陵两战中大败魏国，成为强国。齐宣王继承了齐威王的遗志，继续扩张疆土，与秦、楚、韩、赵、魏、燕等国家交战。然而，齐湣王在灭宋后遭遇六国联军围攻，最终齐国覆灭。文章揭示了齐国的兴衰过程，并从田氏、兵法和黄老之学三个角度分析了齐国覆灭的原因。



齐，五战之国

田氏取代姜氏的历史过程，从田乞开始，到田成子最终夺取齐国政权。这一过程不仅仅是田氏家族的崛起，更是周、郑东迁后，黄河中游移民为齐桓公和晋文公“称霸”提供了动力，为东周诸国的兴替埋下了伏笔。同时，频繁的军事行动使领兵家族逐渐掌握了军事权力，成为“千乘之家”，为取代君主创造了条件。田氏在篡夺齐国政权后，内外交困，但他们凭借长期积累的军政经验，以“以弱胜强”和“黄老之学”的方式应对挑战。



田氏代齐

齐威王时期，齐国面临诸侯并侵的困境，但他通过励精图治、赏罚分明以及运用孙膑兵法，在桂陵、马陵两战中取得胜利，震慑了周边国家。齐国虽未扩土，却成功保全国土。孙膑的兵法强调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通过策略弥补弱势，实现扬长避短。这种以攻为守的策略，虽然暂时减缓了西部压力，但并不能真正实现富国强兵，只能暂时缓解危机。



以弱胜强

齐国在战国时期面对西部、北部邻国的压力，通过黄老之学寻求强国之路。齐威王和宣王建立了稷下学宫，吸引众多学者，包括儒家孟子、道家黄老之学等，追求富国强兵。黄老之学融合了黄帝之学和老子之学，主张顺应自然，强调实际政治决策。然而，齐国频繁的征战导致民劳兵弊，最终在济西之战中遭遇合谋，导致失败。这一过程反映了顺应天道与逆道的交织，以及战国时代诸侯间的纷争与变迁。



黄老之学

战国时期齐国的兴衰历程，从田氏家族篡位开始，依靠兵法家和黄老之学一度强盛，但在面对外敌时多次遭遇挫折，最终因连年征战耗尽国力而衰亡。齐国在军事上虽然取得了桂陵、马陵等大胜，但始终无法改变周边强国环立的局面，且在攻伐燕国和宋国时，也暴露出其内在的疲态。通过分析齐国的兴衰，揭示了兵法在实力面前效果有限，以及顺应时势和避免无谓战争的重要性。



有宗将坏，如伐于山

赵国第十

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改革的历程，他通过说服大臣、结合实际战略需求以及借鉴历史经验，成功实施改革，使赵国军力大增，国力得到显著提升。改革后，赵国在战国舞台上崭露头角，通过多次合纵连横策略，与秦国展开激烈角逐，甚至一度抑制了秦国的扩张。然而，赵武灵王退位后，赵国虽然继续维持强国地位，但最终在长平之战中败于秦国，国力锐减。



胡服骑射

赵国在战国时期所处的困境，其西部边疆受到秦国的侵扰，东部和南部又遭受齐、魏联军的打击。面对东西夹击的形势，赵国一度不知如何是好。为了应对外敌，赵国试图与韩、魏、燕、中山等国结成联盟，共同抵御外敌。然而，这一联盟并未得到其他国家尤其是秦国的支持，反而引发了秦国的强烈反对。在一系列的军事冲突和外交博弈中，赵国不断调整战略，努力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寻求生存之道。



受困中的赵国

赵国在面临西部秦国、东部齐国和南部魏国的多方攻击下，巧妙地通过“望齐、中山之境”和“北略中山之地”的策略，不仅在一定程度上补偿了失去的土地，还逐渐形成了向北方迁移的趋势。特别是“胡服骑射”的实施，使得赵国能够吸纳胡族骑士，组建强大的骑兵部队，从而在军事上取得了质的飞跃。这一系列的战略调整和军事改革，使赵国在战国时期的国际地位有了显著提升，成为与秦国并驾齐驱的强国。



异军突起

战国时期燕国通过招募匈奴骑士提升国力的故事。燕昭王以“千金求马”的方式吸引匈奴骑士，使其成为燕国北境的防御力量。然而，随着燕国北扩，匈奴骑士的成本不断上升，同时燕国经济能力衰退，难以持续这种策略。燕赵两国相继筑长城，匈奴逐渐西移，最终与秦国对峙，完成了对燕赵的复仇。



最后的外援

战国时期赵国由盛转衰的过程，其中纵横家策略的运用和各国之间的攻防斗争成为关键。赵国曾一度强盛，但最终因内部矛盾和外部压力而衰落。同时，秦国通过巧妙运用纵横家的策略，逐渐削弱东方诸侯，实现了向东扩张的目标。战国时期各国的兴衰和战争策略的运用，反映了当时复杂多变的国际关系。



势不可当

秦国第十一

秦始皇在公元前247年即位后，逐步完成统一六国的事业。秦军先攻占韩国，接着击败赵国，燕国在秦军的压力下失败，赵国名存实亡。接着，秦国又灭掉了魏国和楚国，最后消灭了燕国和齐国。这一过程中，秦国遵循南北两路分别向东，最终在公元前221年完成了对六国的统一。秦始皇通过一系列征战，将秦国推向了强盛的巅峰。



秦并天下

秦国从牧马民族到军事强国的崛起过程，秦襄公凭借对戎人的征伐获得了周王室的认可和土地。秦文公继承先祖遗志，进一步向东扩张，收复了周朝的部分土地。秦国在武公、德公、穆公等历代君主的努力下，不断壮大，与晋国等诸侯国形成了复杂的势力关系。秦国最终通过攻伐戎狄和对抗三晋，实现了对渭河平原和河西地区的控制，为后来的统一六国奠定了基础。



秦国向东

秦国在魏国崛起后，面临的内外困境。秦国内部动荡，但通过借鉴魏国的“成功秘诀”，开始进行一系列改革。秦简公和秦献公分别实施经济政策，废除人殉，迁都栎阳，设立户籍，推广市场，并取得初步成效。商鞅接替献公后，借鉴李悝的“尽地力之教”，颁布《垦草令》，强制推行垦荒，发展农业，增强国力。这些改革为秦国东扩奠定了基础，并最终攻破魏国河西屏障，使秦国成为战国七雄之一。



商君之法

战国时期，秦国通过联合魏、韩、赵、楚等国的策略，对抗齐国，以实现统一天下的目标。各国因自身利益和地缘政治考虑，在对抗秦国和争夺土地的过程中，形成了复杂多变的联盟关系。齐国的防御体系在多次冲击下，虽守住了阵地，但最终未能抵挡秦国的强大攻势，最终退出强国行列。



亡于秦而取偿于齐

秦国如何通过一系列军事战略和地理优势，逐步统一了中国。秦国利用“远交近攻”的策略，从各个方向对周边国家进行蚕食，并在战国时期取得了显著战果。秦国的地理优势在于其上游位置，这使得秦国在进攻下游国家时能节省人力物力，并且利用水路快速推进。此外，秦国强大的马匹供应和农业生产能力，为其提供了充足的军力和物资储备。尽管秦国在战争过程中遭遇过败绩，但它们总能迅速恢复并再次出击，最终实现了统一中国的目标。秦国的统一不仅得益于其强大的军事力量，还在于其农业基础和对外贸易的发展。



秦国之势

诸子第十二

东周时代周人东迁的历程，从周宣王时期开始，周人已在东部黄河中游营建成周洛邑，之后周平王东迁，开启了一场绵延近六个世纪的东迁之旅。东迁过程中，周、郑、晋、楚等国相继崛起，形成三波人群迁移浪潮。齐国、晋国、楚国分别扮演着“中流砥柱”、“王室之盾”和“周王室最后的凭藉”的角色，影响着周王室的权威和中原格局。最终，周室的权威名存实亡，齐鲁之地开始寻求“民富且寿”的具体方案。



春秋三前浪

战国时期，由于黄河上游人群东迁，引发了中下游人群和国家格局的重组。齐、鲁等地因三波浪潮交汇而激发变革需求，但变革方案遭遇阻力。魏国选择积极变法，成功阻挡秦国东进。秦国逐渐增强，六国陷入困境。燕国破齐，标志着齐国在东亚人群迁移循环路径中的地位。



战国三后浪

东周时期，战争频发导致国家收支不平衡，百姓生活困苦。孔子针对这一问题，提出了减少战争和扩大领土人口两种解决方案。他早期主张通过释放大夫、贵族控制的人口来增加国家应敌能力，后期则转为扩大纳税范围，实现国家富强。这一过程中，孔子经历了从自上而下到自下而上的转变，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思想财富。



收支平衡

孔子及其学派在对待战争、国家财政及社会伦理等方面的观点。墨家强调“非攻”、“兼爱”，主张反对一切战争；孟子主张“仁政”，反对增税，希望国家强大以终结战争；子夏之儒则支持增税，以实现国家强大。三者都反思了当时战争频繁、社会动荡的问题，试图通过不同的方式来维护国家稳定和社会和谐。然而，墨家的理念在外敌环伺的情况下难以实现，儒家虽希望国家强大但面临困境，而子夏之儒的理念则可能实现收支平衡，为魏国的变法提供了思路。



孔子的三个面向

东周时期，诸子百家针对国家疆域、社会关系变化提出各自的应对方案。儒家主张恢复原状，墨家抵抗变化，兵家则以攻为守，黄老学派则强调顺应时势。名家则尝试经济、社会制度上的改变。尽管各家方案不尽相同，但都在努力应对西部人群东迁带来的挑战，为东周诸国寻求出路。



诸子的方案

东周时期，诸子百家虽然众多，实则哲学观点有限，主要因国家不同、外部压力各异而形成了不同的应对方案。通过将他们的观点简化为对战争、增税、国家定位的态度，我们可以发现他们之间存在着八种基本的逻辑关系。作者指出，这些哲学观点都是对当时局势的认知与回应，儒家到法家的转变揭示了背后真实的政治—经济意图。特别是荀子的“性恶论”，他认为人性本恶，需要加强管制，从而推动了从儒家到法家的转变。这一过程不仅反映了诸子对当时社会现实的思考，也展现了哲学与社会变迁的紧密联系。



从儒家到法家

黄河入海流的景象，书中通过分析东周列国与诸子百家思想发展的脉络，将诸子百家的思潮分为“扶墙者”和“推墙者”两类。描述了社会变迁中，人们面对高墙倾斜的不同态度和选择，包括努力维持现状、寻求出路、彻底放弃或寻求改变。书中强调，尽管社会变迁不可逆，但人类迁移的故事永不停歇，如同水流从上游奔流入海，又在下游平原留下湖泊、河道，最终重新汇入黄河上游。



黄河入海流

本书的写作背景和历程，从2014年末的初衷到2020年初的完成，历时六年。作者从一篇历史连载文章开始，逐渐发展成一本涵盖春秋战国时期历史和哲学的书籍。书中运用“语境主义”方法，探讨哲学思想与时代背景的相互映射，强调哲学讨论与社会现实的紧密联系。作者通过阅读古典文献，对先秦诸子哲思有了全新的解读，希望引领读者深入了解东周百家思想。



诸子与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