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低头看书比看学生的时候多,双手常常支撑在讲桌上,左腿直立,右腿稍弯,两脚交叉,右脚尖顶着地。他讲课和叶公超先生也不同,叶先生说中文比英文多,问得多,讲得少,从不表扬,时常批评。记得同班同学杨振宁问他:为什么有时过去分词前用be不表示被动,却表示完成?他不但不回答,反质问杨振宁:为什么Gone are the days不用have?结果学生都不敢问了。钱先生却只说英文,不说中文;只讲书,不提问题:虽不表扬,也不批评,但是脸上时常露出微笑。记得当时昆明的电影院正放映莎士比亚的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他就微笑地说:“有许多人看了这部电影,男的想做罗密欧,女的想做朱丽叶。”钓雪按:现在文艺青年们看了《我们仨》,男的想做钱钟书,女的想做杨绛,比如就叫他Caobermas吧,他老婆就自诩钱钟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