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身工

嚼着人血馒头的人，你可曾有过让你浑身颤抖的梦？——那是万千个流离肉体而精神终获自由的魂灵的舞蹈！

很薄的一本书，关于2、30年代在上海纱厂被剥削的江北的包身工（用一定数目的钱买断的农村女孩，劳动所得都归带工者所有）

比较远古的报告文学

“太可怜了”

补记，大一时候中国新闻传播史课程读过这篇报告文学。摘录彼时激动的按语：什么是旧社会？这才是旧社会！抛弃所有有关民国的幻想吧！那是属于剥削和压迫者们的精致伪装！那是一群达官显贵歌颂的太平盛世！当看到包身工被带工和工头双重剥削，被折磨到形同骷髅时，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我的心在滴血。“黑夜，静寂得像死一般的黑夜！”广大劳苦大众，如何才能真正地翻身解放？须知道，“但是，黎明的到来，毕竟是无法抗拒的”。人民要团结起来，人民要积极斗争，人民终将当家作主！

“黎明的到来还是无法抗拒的，……我也想警告这些殖民主义者当心呻吟着的那些锭子上的冤魂。”

我想到了现在出现的那个某书院

“只要换一个名字，这正是说的阁下的事情”

在这千万的被饲养者的中间，没有光，没有热，没有希望，没有人道。这儿有的是二十世纪的烂熟了的技术、机械、制度。和对这种制度忠实地服务着的十五六世纪封建制下的奴隶！ 黑夜，静寂的、死一般的长夜。表面上。这儿似乎还没有自觉，还没有团结，还没有反抗，——她们住在一个伟大的煅冶场里面，闪烁的火花常常在她们身边擦过，可是，在这些被强压强榨着的生物。好像连那可以引火，可以燃烧的火种也已经消散掉了。 不过，黎明的到来还是没法可抗拒的；索洛警告美国人当心枕木下的尸骸，我也想等告这些殖民主义者当心呻吟看的那些锭子上的冤魂。

《包身工》作为报告文学，对民国女工悲惨遭遇的客观叙述和主观评价，至今仍具有现实意义，它的变体仍然存在。文章确实有感染力，夏衍的艺术加工能力相当有水平。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整本书的后半部分回忆性散文，尤其《旧家之火葬》和《<新华日报>及其他》两篇，前篇追忆失火老宅，虽略带伤感惆怅但果决昂扬。后篇几乎相当于夏衍民国时期左联生涯的回忆录，会明白国共身份互换前文艺界的样子，读之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