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宽阔的视野，流畅、丰富、饱含激情的笔触，向人们展示了5000千以来人类在实现法治的前进道路上所走过曲折、艰巨的发展历程。书中系统介绍了人类从古代社会到近代，不同历史时期世界主要国家法律制度的诞生和演变，从原始社会阶段产生的原始习惯和戒律，到古希腊、古罗马的《十二表法》《国法大全》，再到中世纪的封建法，一直梳理到13世纪《英国大宪章》等近代资产阶级法的成立，再现了人类社会走过的法治历程以及在建设法治社会上所付出的诸多努力。整部作品气势恢宏、结构严谨、语言生动、信息量大、内容丰富、可读性强，研究领域涉及哲学、政治学、法学、历史学、宗教学等多个学科，是一部难得的集学术研究与知识普及于一体的学术专著。可为法律专业学生和文史类爱好者提供有益的参考。

苗延波，1963年6月出生于上海市。著名商法学专家，研究方向为民法学、商法学、中外法律文化。自2001年以来先后出版过《外国民商经济法选粹》（合著）、《刑法学》《中国商法体系研究》《商法通则立法研究》《中国民法体系研究》《郭沫若的学术人生》《苗延波法学文集》《公司的历程》《华夏商路》《中国法制史》等多部学术专著。在中外学术期刊和出版物上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

法治的基本含义及其发展历程。法治不仅意味着依法治国，更是一种综合的治国理念、思维方式和方法。法律是法治的基础，但法治的核心在于对政府强制力行为的约束与限制。从人类原始社会的习惯和戒律开始，法律逐渐发展成为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古代西亚地区被视为世界法治文明的摇篮之一，而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的思想家们则为现代法治奠定了理论基础。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原有的法治原则不断调整以适应新的需求，如社会责任、无过错原则等新理念在法律中凸显。全球范围内存在一些被广泛认同的基本法治原则，这些原则是现代国家共同遵守的标准。



第一章 法律的起源

人类起源和发展的历程，从最初的原始人类群聚生活，到学会使用火和制作工具，再到农业和畜牧业的兴起，人类逐步从原始阶段走向文明。在这个过程中，人类创造了丰富的物质文化，形成了不同的人种和地域文化差异。同时，人类在适应和利用自然的过程中，不断创造和发展，实现了自身的进化。



第一节 人类的起源

人类社会初期，从血缘家族起步，人们以血缘关系为纽带，共同劳动和消费。随后，母系氏族公社出现，女性在氏族中占据主导地位，财产公有。随着生产力提升，父系氏族公社兴起，男性成为主要生产力，私有制逐渐形成。金属工具的运用促进了社会分工，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分离，社会结构日趋复杂。私有制的出现加剧了贫富差距，阶级逐渐形成。父系氏族公社中，男性地位上升，社会结构更加复杂。这一过程中，人类社会从原始社会逐步走向文明。

中国古代，颛顼和帝喾时代，制度改革成为关键。颛顼将宗教与政治结合，帝喾则将神权与政权融合。尧时期，治理洪水、制定历法、强化家族作用，巩固了部落联盟，并实行禅让制。舜继位后，进一步巩固联盟，流放凶族，并任命官员管理国家。禹时期，中国社会发生了巨大变革，从“天下为公”的“大同”时代步入“天下为家”的“小康”时代，法治文明开始兴起。

第二节 人类社会初步形成的过程

原始社会中，摩尔根对北美易洛魁人的研究揭示了氏族制度的重要性。易洛魁人的社会组织、生活习惯、宗教信仰、政治制度及法律观念，共同展现了原始习惯的普遍性和规范性。从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到摩尔根，再到中国学者的研究，均试图解释法律的起源。习惯法作为原始习惯的延伸，是人类法律文明的重要基石。

在原始社会，法律制度经历了从母系氏族社会到父系氏族社会的演变。最初，公有制占主导，生产资料归氏族公社所有，个人仅拥有少量生产工具和生活资料。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私有观念萌发，导致私有制和阶级的出现。氏族习惯随之发生变化，包括确认部落联盟酋长的权威地位、保护私有财产、等级制度的确立、处罚习惯的制定等。这些变化标志着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的过渡，为后世法律制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古代传说中的獬豸象征着公正和正义，体现了人们对法治社会的渴望。从原始习惯到习惯法的发展过程，人类法律文明逐渐成形。原始社会时期的法律制度，为后世法律制度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

第三节 原始习惯与法的源头

人类婚姻形态经历了从对偶婚制到一夫一妻制的演变，这一变革不仅推动了家庭和社会结构的变迁，还加剧了贫富差距。父权制的建立使家庭成为经济单位和社会细胞，但同时也加深了社会不平等。农村公社的出现标志着氏族社会的解体和阶级社会的兴起。在军事民主制时期，军事首长和人民大会的制度为国家的产生奠定了基础。法律起源于战争和军事统治的需要，刑起于兵。

不同地区国家产生的形式各异，如雅典、罗马和日耳曼，以及中国夏朝。夏禹时期，国家形成和发展。夏禹将统治地域划分为九州，设立九牧进行行政管理，铸九鼎象征九州的划分。夏王朝制定了“禹刑”来惩治乱政，并征收捐税以维持国家运转。

西周时期，国家组织形态完善，周朝政府组织机构相当完善。法律是维护国家统一、稳定、发展的必要手段和工具，起源于对原始习惯和习惯法的整理、汇编，是人类文明进化过程中的重要表现。夏朝的法律体系包括死刑、肉刑等，以维护社会秩序和稳定。

从婚姻形态的演变到国家形成的历程，人类社会的变迁见证了家庭、社会、法律、国家等多个方面的变革和发展。这一过程揭示了国家产生的必然性和多样性。

第四节 国家的产生与法律之起源

文明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标志，它标志着社会从野蛮走向了进步。文明的诞生与文字的运用紧密相连，而文明的精神则体现在对权利和义务的明确界定上。法律文明作为文明的一部分，是人类法律思想和制度进步的体现，反映了人类对权利义务和法律现象认识的不断深化。

在古代西亚地区，尤其是两河流域文明，被视为人类法律文明的摇篮。这一地区的独特人文社会结构、最早的发达文字形态——楔形文字，以及独特的城邦政治制度，共同促成了这一文明的形成和发展。

苏美尔城邦的政治制度具有鲜明特色。城邦由若干农村公社围绕中心城市组成，各自建立政权，由王“恩西”或“卢伽尔”统治。这些职位最初是临时选举的军事首领，后来演变为世袭统治职位。城邦管理机构包括贵族会议和公民会议，但王的权力受到限制。史诗《吉尔伽美什与阿伽》中，王权受到城邦议会的限制可见一斑。

苏美尔城邦间因土地、奴隶和水源问题频繁发生战争。作战胜利的部落首领成为国家统治者，为维护秩序，他们必须笼络亲信和骨干。与东方专制国家相比，苏美尔城邦的专制程度较低，民主程度较高。城邦中出现了独立的自由民等级，其等级色彩不如东方专制国家严重，行为能力独立性更强。

在法律文明方面，苏美尔城邦的法律制度较为完善。其中，《乌鲁卡吉那铭文》体现了保护平民利益而制定的成文法令。此外，苏美尔城邦的商品交易活动繁荣，促进了商品交易规则和习惯的出现，这些规则和习惯被纳入法典中。

苏美尔城邦是奴隶制国家，奴隶制形式的人对人的剥削方式已经相当普遍。尽管如此，苏美尔城邦在法律文明方面的发展仍具有较高水平。这种独特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背景，为人类法律文明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

第五节 文明的结果

本章的核心观点，即法律并非与国家同时产生，而是源于人类早期社会对秩序的需求。通过分析人类原始社会的习惯和戒律，揭示了法律文明的起源。本章强调，法律与国家一样，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产物，但法律的出现时间要早于国家。国家在法律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并非其源头。研究法律，需深入理解不同国家和民族在不同历史阶段的特点，才能得出正确结论。



本章结论

人类起源的历史可追溯至腊玛古猿，经过狩猎、采集、使用火和制作工具等行为，人类逐步从原始社会过渡到文明社会。书中强调了火的应用对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重要性，并详细描述了旧石器时代、中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这三个发展阶段。在人类社会的早期阶段，母系氏族公社以妇女为中心，财产和世系按母系计算，社会平等自由。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金属工具的使用和农业、畜牧业的发展，社会分工逐渐明显，私有制开始出现，母系氏族公社逐渐解体，进入父系氏族公社，以男性为中心，财产和世系按父系计算，社会出现贫富差别和阶级分化。

中国早期社会的发展历程，从部落联盟首领舜治理四凶族，到禹治水成功建立小康时代，经历了从“天下为公”的原始社会到“天下为家”的文明时代的巨大变革。原始社会的氏族制度、易洛魁人的母系氏族社会习惯，以及习惯法在原始社会的作用，都得到了详细阐述。法律与习惯、道德的密切关系也被揭示出来。

从氏族组织向国家形态转变的过程中，军事民主制起到了重要作用。随着战争的频繁，军事首领的权力逐渐上升，形成了世袭王权和贵族的基础。在中国，夏朝的建立标志着国家形态的出现，其政府机构、行政区域划分、法律制定和税收征收等方面逐步完善。

法律作为维护国家统一、稳定、发展的必要手段和工具，并非起源于国家的建立，而是源自于人类长期积累的原始习惯和习惯法。法律文明是人类文明史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其发展历程反映了人类由低级文明阶段向更高一级文明阶段进化的过程。

爱斯基摩人的社会结构和法律观念，没有政府、法院和警察，而是依靠原始的戒律来维持社会秩序和引导人们的行为。世界上最早的文明——两河文明，即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是人类有史可考的最古老的文明之一。苏美尔文明从其社会结构、文字发明、城邦政治制度、商品交易活动以及奴隶制国家的形成等方面，阐述了古代西亚地区为何成为人类法律文明的摇篮。

法律文明的出现与发展离不开广大人民对于自己利益的追求和民主精神的觉醒。法律与国家一样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法律的萌芽早于国家，它源于社会需求，服务于社会，反映了人类和社会发展的产物和结果。

第二章 古老的法典

苏美尔诸法典是人类法治文明的先驱，其中《乌尔纳姆法典》被誉为人类最早成文法，彰显了乌尔纳姆王权的神圣不可侵犯，并记载了他的丰功伟绩，如统一苏美尔城邦和恢复商道。该法典不仅维护奴隶主对奴隶的占有和私有制经济，还保护了奴隶制婚姻家庭制度，反映出对女性贞操的重视。法典还涉及债权、侵权责任等民事法律规范，为后世法律发展奠定了基础。

继《乌尔纳姆法典》之后，《苏美尔法典》、《李必特·伊丝达法典》和《苏美尔亲属法》等法典相继问世，它们共同构成了古代西亚地区民事规范的主要内容，如人身保护、财产保护、收养关系保护和事实婚姻关系等。这些法典的制定，标志着人类有意识地维护社会秩序和统治秩序的法律和法令的诞生，对人类法治文明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在苏美尔法律中，民事主体权利义务的对等性特点尤为明显。在父母与子女、夫妻之间，法律条款旨在保护儿子的生存权利，维护家族和睦，同时强调家长权力的至高无上。此外，苏美尔法律还规定了夫妻关系、财产关系等方面的民事规定，反映出当时社会的不平等关系和奴隶制度。

俾拉拉马法典是一部综合性法典，涵盖了多个方面的法律规定。其中，对于具体伤害行为所应承担的赔偿责任做了详细规定，展现了当时社会的法治观念。这些法典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成为古代西亚地区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一节 苏美尔诸法典

《汉穆拉比法典》是古代西亚的一部重要法典，其中详细规定了财产制度和债权制度。它不仅明确了土地、房屋及奴隶等动产的所有权保护，还允许私有财产进行买卖、抵押、租赁、赠与和继承。对于侵犯这些权利的行为，法典制定了严厉的惩罚措施。

在债权制度方面，法典特别强调了契约之债的重要性，包括买卖契约、租赁契约以及借贷契约的具体条款。法典对租金数额及交付方式、租赁物品损害赔偿等细节作出了规定，展现了其实用性和明确性特点。同时，法典对承租人义务和出租人的保护也进行了平衡考虑，确保双方权益得到合理维护。

在借贷契约方面，巴比伦社会中的借贷活动是其商业活动中重要的一部分。神庙和商人塔木卡是主要的放贷人，他们主要借贷金银和谷物。法典对高利贷行为进行了规范，包括废除借用者终身奴役、限制借贷利率、限制借贷中的欺诈行为和保护借贷人的利益。

此外，法典还规定了其他契约形式，如委托契约、寄托契约、承揽契约和医疗服务契约，以及侵权之债和婚姻家庭与继承制度等内容。这些规定体现了古巴比伦社会对法律制度的重视，以及对人身和财产的保护。

在婚姻家庭、继承、劳动报酬、奴隶买卖、犯罪与刑罚等方面，法典也作出了详细规定。法典阐述了多妻制、纳妾、继承权、劳动者报酬、奴隶买卖制度等内容，反映了古巴比伦社会对于家庭、财产、奴隶制等问题的法律观念和制度安排。

尽管法典存在诸多局限性，如对奴隶的剥削、对犯罪的严厉惩罚等，但它对后世法律体系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第二节 汉姆拉比王法典

中亚述法典，形成于公元前15至14世纪，是美索不达米亚法系的重要代表。它详细规定了土地、契约、婚姻家庭以及继承等方面的权利与义务，深刻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法律制度与价值观念。

在土地方面，法典对土地交易、土地所有者的权益保护、非法耕作者的打击以及水资源的共享进行了规范。在契约领域，它涵盖了买卖、抵押、借贷、寄存等契约关系的内容。

然而，在婚姻家庭方面，法典对妇女的地位和权利进行了限制性规定。它确立了男性在婚姻和财产方面的绝对权威，丈夫可以随意离婚，而妻子无权提出离婚。即便寡妇享有赡养权，其地位依然低下。法典对妇女的行为和权利进行了严格的约束，如被强奸的女性可能被迫嫁给强奸者，未经父亲同意献身于男性的女性，其父亲可以任意处置。

尽管法典中存在一些保护妇女权益的条款，但中亚述时期的妇女地位明显不如汉姆拉比时期。这反映出中亚述时期国家政治的特点，即通过保护男性权益来换取他们对于国家开疆拓土事业的支持与忠诚。这一特点在婚姻、继承、财产等民事关系的调整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在中亚述法典中，男性在婚姻和财产方面的绝对权力得到了强调。丈夫可以随意离婚，而妻子无权提出离婚。在继承方面，法典规定财产的继承权主要归男性所有，女性在继承方面处于劣势。这些规定体现了当时社会对男性权益的过度保护，以及对女性权益的忽视。

在婚姻家庭方面，法典对妇女的行为和权利进行了严格的约束。被强奸的女性可能被迫嫁给强奸者，未经父亲同意献身于男性的女性，其父亲可以任意处置。这些规定反映出当时社会对女性的歧视和压迫。

尽管中亚述法典在婚姻、继承、财产等民事关系方面存在诸多不合理之处，但它仍然为我们研究当时社会的法律制度与价值观念提供了宝贵的资料。通过分析这一时期的法律制度，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当时社会的发展状况，以及国家政治与民间生活之间的复杂关系。

第三节 中亚述法典

赫梯帝国历经兴衰，从小国成长为强盛帝国，却最终在争霸中走向衰亡。这个文明在农业、商业和法律等领域取得了显著成就，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其中，《赫梯法典》是其法律体系的核心，详尽地规定了私有财产保护、劳务关系、契约关系、婚姻家庭人伦关系、继承制度以及人身权益等，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

法典内容丰富，它摒弃了原始的复仇观念，强调金钱补偿而非残酷刑罚，体现了赫梯文明的法律进步。这一特点与东方诸国法典形成了鲜明对比，成为连接古代东西方法律文明的重要桥梁。

《赫梯法典》保存完整，使人们能够全面了解其内容。法典避免残酷刑罚、重视金钱补偿、摒弃原始处罚方式等特性，与东方诸国法典有显著区别，成为连接东西方法律文明的重要桥梁。赫梯法典对古希腊和迦南文明产生了深远影响，这与赫梯帝国的扩张密切相关。

第四节 赫梯法典

犹太民族的历史源远流长，从起源到形成，经历了摩西时期的解放和士师时期的过渡，再到统一王国和分国时期的兴衰。在这一过程中，摩西律法作为希伯来文明的基石，对犹太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从《摩西律法》到《塔木德》，再到《希伯来圣经》，犹太法律体系不断发展完善，成为维系犹太人社会的典章和制度来源。

《摩西律法》的核心是摩西十诫，它不仅是信徒的戒律，更是西方社会道德准则和法治思想的基础。这些基本戒律如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等，以及程序正义、保护父母、禁止拐卖人口、对动物损害责任、物件损害责任等法律原则的详细规定，展现了古代以色列社会的法律观念和文明进步。

摩西律法还涵盖了婚姻家庭及继承制度，强调家族血统和亲族关系，以及严格的婚姻程序和法律效力。这些内容共同构成了摩西律法作为西方法律和社会道德基石的重要地位。

摩西律法对古代以色列社会的深远影响体现在多个方面。律法严格保护已婚女子的贞洁，规定男方必须向女方支付聘金作为订婚和婚嫁的象征。强调一夫一妻制，但允许一夫多妻，并详细规定了离婚、再婚的限定条件和家庭成员的地位。子女需对父母孝顺，父母对子女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此外，律法还规定了长兄继承制和女儿继承权的具体规定。

摩西律法的内容广泛，不仅涉及宗教，还包括世俗间的民事、商事行为，成为古代西亚地区法律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精神和基本制度对西方社会法律文明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成为西方文明的源头之一。

犹太教《圣经》中的十诫，包括不犯奸淫、不偷盗、不诽谤他人、不贪婪邻居的财产等教义。同时，阐述了《米大示》作为犹太教讲解《圣经》的布道书的历史和内容。此外，还介绍了摩西五经中关于婚姻家庭继承的内容，以及犹太节日“禧年”的相关规定。

第五节 摩西律法

古代西亚地区法治文明的摇篮，指出中国对其研究较少，实际上这些法典对现代法治文明有重要影响。古代西亚法典强调了“君权神授”理念，融合了神的意志与人间习俗，并隐含了现代法律规范的精神和观念。这些法典不仅是古代法治文明的丰硕成果，也是现代法治文明的重要基石。



人类起源和发展过程中，从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人类从采集狩猎过渡到农业生产，从群居生活发展到社会组织。火的使用和工具制作对文明发展至关重要，而农业和畜牧业的兴起，则极大地推动了文明进程。人类从猿到人的转变，以及人种的划分和特征，也揭示了人类社会的演变轨迹。

母系氏族公社向父系氏族公社的过渡反映了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结构的变化。在母系氏族公社，妇女占主导地位，但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男性逐渐成为主要劳动者，父系氏族公社兴起，男性地位上升。金属工具的使用推动了社会分工和私有制的产生，法律制度也随之萌芽。

原始社会向文明社会的过渡中，氏族制度、母系氏族制和父系氏族制等社会组织形式逐渐形成，并产生了原始法或习惯法。古希腊、古罗马和中国古代的法律起源，如神权法思想、法家思想、儒家思想等，都反映了法律与社会发展的关系。

中国学者对道教女神西王母的研究表明，她可能是早期原始社会时期的女酋长。文中描述了原始社会氏族制度的基本特征，包括血缘关系为纽带、生产生活单位等，并探讨了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过渡的过程。

古代社会从氏族到国家的演变中，氏族管理基于民主原则，但随着战争频繁，军事首领权力上升，国家开始形成。法律起源于军事，刑起于兵，兵刑同制，法律成为维护社会秩序的工具。中国在夏代晚期形成了国家形态，通过建立政权机构、划分行政区域、制定法律和征收捐税等方式，国家逐渐完善。

国家与法律的起源，揭示了法律和制度确定国家合法性，规范国家机构和社会及人民行为。法律并非起源于国家建立，而是在国家建立后，统治者对原始习惯和习惯法整理、扬弃、汇编后被认可的部分。

古代西亚地区，特别是美索达米亚的苏美尔人，是世界上最早文明的发源地。他们创造了楔形文字，发明了法律，并建立了城邦政治制度。汉姆拉比制定的《汉姆拉比法典》成为人类法律文明的重要里程碑。

古代西亚地区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经济、政治、文化制度，孕育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法律文明的摇篮。《苏美尔法典》和《汉姆拉比法典》等古老法典，不仅为研究祖先的智慧和文明成果提供了蓝本，更见证了人类在文明初创时期就创造了灿烂的法治文明。

《汉姆拉比法典》详细规定了财产制度，涉及土地、房屋、奴隶和其他动产的所有权和使用权，并对地役权进行了限制。契约制度涵盖了多种形式的合同，如借贷、委托、寄托和承揽等。法典还对侵权行为进行了规定，包括侵害财产和人身的行为，明确了侵权者的赔偿责任。

《中亚述法典》和《赫梯法典》这两部古代法典，对私有财产权、妇女权利和行为的约束和规范。它们反映了亚述帝国和赫梯文明的独特性和对后世的深远影响。

《赫梯法典》和《摩西律法》两部古代法典的内容及其对古代东西方法律文明的影响。它们不仅对古代西亚地区产生深远影响，还架起了古代东西方法律文明的桥梁，为后来的法律发展奠定了基础。

《摩西十诫》的来源可以追溯到《圣经·创世记》和其他基督教经典。这些诫命不仅体现了对信仰的坚守，也包含了对社会道德和行为的规范。摩西律法在西方社会中具有深远的影响，它不仅是信徒的戒律，也成为了西方社会人们遵守的基本道德准则。

古代西亚地区的法律文明具有君权神授的理念、神与人间的融合以及现代法律规范的影子。这些法典强调了神权至高无上，要求民众严格遵守，通过神判和人间的习俗结合，既提高了法律的权威性，又使民众易于接受。同时，这些法典中蕴含的平等观念、契约精神和私有财产保护等现代法律精神，为后世法治文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古代西亚地区的法治文明不仅是人类法治文明的摇篮，更是连接古代与现代法治文明的桥梁。

第三章 欧洲政制文明的摇篮

希腊神话，以其独特的起源和特点，深深影响了欧洲文化。它不仅包含了丰富的神的故事和英雄传说，更反映了古希腊人对宇宙、人类起源、神和英雄的崇拜。在希腊神话中，神与人同形同性，拥有人的情感和欲望，这是其最显著的特点。相比之下，古代东方神话中的神则与人形相异，缺乏人的情感和欲望，更具有神秘主义色彩。

希腊神话对欧洲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为西方社会政治、法律、经济发展奠定了基础。通过分析希腊神话中的案例，如俄瑞斯忒斯案和安提戈涅案，我们可以窥见古希腊法治文明的起源及其基本理念，如公正的审判、恶法非法等。

安提戈涅的故事是希腊神话中的经典案例。她面临遵守神的法律和服从国王的法律之间的艰难选择。安提戈涅坚信神的法律高于国王的法律，因此坚持埋葬了自己的哥哥，为此被国王处死。这个故事引发了人们对法律、正义、秩序与人情之间关系的深刻思考。

忒修斯建立雅典城邦的过程也反映了古希腊的政治理念。他强调协商、限制王权和平等权利的重要性，这些理念对后来的西方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赫拉克勒斯和坦塔罗斯的故事则展现了诚信和虚荣在古希腊社会中的重要性。赫拉克勒斯以勇猛和正义著称，他的故事强调了勇气和正义的价值观。而坦塔罗斯则因虚荣和贪婪而遭受惩罚，这个故事警示人们要警惕虚荣和贪婪。

综上所述，希腊神话以其独特的起源和特点，对欧洲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不仅包含了丰富的神的故事和英雄传说，更反映了古希腊人对宇宙、人类起源、神和英雄的崇拜。通过分析希腊神话中的案例，我们可以窥见古希腊法治文明的起源及其基本理念，如公正的审判、恶法非法等。同时，希腊神话中的故事也为我们提供了关于勇气、正义、诚信和虚荣的深刻思考。

第一节 神的国度

雅典政制的多个方面。法律在雅典被公开并立于巴西勒斯柱廊中，所有公民和执政官都要宣誓遵守。公民权的获得需要父母双方均为公民，并且需经过村社成员投票确认年龄与自由民身份后登记。梭伦改革将人民分为四个等级，根据财产多少享有不同权利。最高权力机关是公民会议，每月召开四次，讨论提案并进行表决。议事会由500名议员组成，负责主持选举、审判官吏和监督公共事务。执政官职责广泛，包括管理节日活动、处理民事案件以及宗教祭祀等。雅典还设有多种其他官职，如公卖官、收款官、警吏等，共同构成较为完善的行政管理体系。



第二节 雅典政制

古希腊在公元前12世纪至公元前8世纪的“英雄时代”开启了立法活动，这是各城邦在从氏族社会向国家过渡的进程中普遍发生的。代表性的立法有《吕库尔古斯立法》和《弗洛劳斯法》。进入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前4世纪，各城邦国家开始进行成文立法，如《德拉古立法》和《梭伦立法》。其中，《格尔蒂法典》作为古希腊唯一存留的完整法典，体现了当时的先进意识和思想，详细介绍了法律体系，包括居民法、所有权、契约、侵害人身权的损害赔偿和商法等方面。

居民法将居民分为公民、无公民权的自由人和奴隶三等，不同身份的人享有不同的权利和行为能力。所有权方面，不动产和动产均可自由买卖，私有财产受到法律严格保护。契约方面，包括买卖、借贷、合伙、租赁等。侵害人身权的损害赔偿方面，对殴打、伤害、性侵犯、侮辱和诽谤等行为都有法律规定。商法方面，鼓励商业发展，制定了市场管理法、外汇管理制度和商事契约制度等。

古希腊城邦的司法体系包含许多独特的法律制度。雅典公民必须遵守公平原则，否则交易会被法庭宣布非法或无效。商业行为中出现了信用借贷、合伙人制度和委托代理制度，体现了有限责任和无限责任的区分。海商法中的共同海损分担规则为现代海商法奠定了基础。在婚姻家庭与继承方面，希腊实行买卖式婚姻，有严格的婚姻解除和家庭关系规定。犯罪和刑罚方面，雅典刑法是公法和私法的混合，对各类犯罪有不同的刑罚。苏格拉底之死揭示了古希腊司法体制的特点及其优劣。

雅典的司法制度中，公民有权处理案件，但只有男性公民有起诉权。诉讼分为私人诉讼和公共诉讼，公共诉讼只能由公民提出。古希腊的法律体系包括控告、公诉或弹劾等多种形式，对不敬行为、暴力、财产侵害等都有相应的诉讼途径。法律还规定了即刻赔偿和30天内审判的期限。案件审理分为审查和裁判两个阶段，原告和被告需提出证据和进行辩论，最终由陪审团投票决定是否有罪。雅典的司法制度对后世法律体系产生了深远影响。

第三节 雅典法制

古希腊法律思想的演进，起始于神话时代的法律观念，逐步演变为自然哲学家与智者学派提出的社会契约论、自然法和实证主义。三贤时期，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法律思想进一步丰富了这一领域，而伊壁鸠鲁学派和斯多噶学派也贡献了独特的法律观点。

亚里士多德认为城邦是人类自然演化的结果，强调人类天生趋向于城邦生活。他提出的社会契约理论，认为公民服从法律和政府的义务源于与城邦缔结的原初契约。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共同探讨了法律的目的和功能，他们认为法律不仅调整社会关系，更维护公共利益和社会秩序。在法治与人治的关系上，他们认为法治是国家正常运转和秩序的关键。

古希腊哲学家们在公平和正义方面强调程序正义和法律的重要性，认为合法的程序和公正的判决是实现真正正义的途径。此外，他们还讨论了惩罚理论，认为惩罚不仅是矫正犯罪，也是威慑他人。

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和《雅典政制》中阐述了理想国家和城邦政治的理论，强调法律和道德在治理中的重要性。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了哲学家王的概念，描绘了一个理想的政治体制。而《苏格拉底之死》则探讨了哲学、正义和知识。这些著作展现了古希腊哲学对后世法律和政治思想的影响。

第四节 古希腊的法律思想体系

古代希腊文明对世界的影响，尽管其未形成统一国家，但文化特色鲜明，成为西方文化基石。希腊人借鉴东方文明，发展实验科学，开创学校教育，创新戏剧形式，首创民主政治，对法治文明产生深远影响。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思想家的贡献，更成为后世精神财富。希腊文明与罗马法律体系共同构成欧洲法治文明的摇篮。



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从早期形态到新石器时代，人类逐步从采集狩猎生活过渡到农业生产，通过使用火、制作工具和驯养动物等手段提高生产力。这一过程中，社会组织形式也逐步形成，如血缘家族和母系氏族公社。法律作为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其起源和发展至关重要。

在母系氏族公社中，妇女地位重要，世系按母系计算。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出现了对偶婚和对偶家庭。然而，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母系氏族公社逐渐解体，人类进入父系氏族公社，男子居于支配地位，实行土地公有制，财产由父系继承。私有制的产生导致了贫富分化，人类进入阶级社会。

古代部落联盟首领舜和禹的历史地位及其对社会的影响。舜在位期间，成功流放四个凶族，处理不听命令的氏族和部落，并放逐治水无功的鲧。禹继位后，中国社会进入文明时代的巨大变革，标志着从“天下为公”的“大同”时代迈入“天下为家”的“小康”时代。这一时代转变以私有制和私有观念的普遍接受为重要标志，法治文明开始兴起。

原始社会氏族制度下的生活与组织形式，从氏族习惯的起源、发展，到母系氏族社会的特点，再到父系氏族社会的形成和私有制的产生。阐述了原始社会法律的形成和发展，以及獬豸作为中国法律象征的意义。最后，总结了原始社会法律的基本特征和社会性，强调了法律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人类文明初期，氏族社会组织形态下的法律起源，即“刑起于兵”。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战争频繁，对劳动力的需求增加，战俘不再是杀戮的对象，而是成为奴隶。氏族传统礼制不足以管理这些奴隶，因此产生了刑，用于管理和统治被征服者和战俘。同时，战争需要有组织的集体行动，军事长官的权威也随着战争而增强，刑成为维护和明确这种权威的工具。

法律与国家的起源及其关系。法律作为维护国家统一、稳定、发展的手段，并非随着国家建立而出现，而是源于对原始习惯和习惯法的整理、汇编。在文明社会中，法律文明与人类文明的发展息息相关，是人类社会进步的标志。法律体现了人类对自身人格、权利的尊重和保护，以及对社会秩序的规范。

爱斯基摩人独特的自然资源使用和社会秩序维持方式，他们可以自由使用自然资源，但在打猎时，一旦有人挖掘海豹洞，对该洞和海豹就拥有专利权。爱斯基摩人社会没有政府、法院、警察和成文法，而是通过原始的戒律来维持秩序和团结。

世界上最早的文明——两河文明，即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其起源、发展以及为何成为人类法律文明的摇篮。文中详细介绍了两河流域的城邦制度、楔形文字的发明、独特的城邦政治制度、发达的商品交易活动和奴隶制国家的形成，这些都是两河文明成为人类法律文明摇篮的重要原因。

古代西亚地区在4000多年前就拥有了独特的经济、政治、文化制度，这些制度造就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法律文明的摇篮。这些文明成就以《苏美尔法典》、《汉姆拉比法典》等古老法典为代表，不仅展现了当时社会的法律体系，也反映了人类对秩序和正义的追求。

《李必特·伊丝达法典》的背景、内容以及其在中国译本的情况。法典由苏美尔人颁布，主要涉及民事法律规范，强调家族和睦和家长的权力。法典的序言和结语体现了立法者的道德准则和君权神授的立法精神。

古代巴比伦的法律体系，特别是《汉姆拉比法典》中的财产制度。该法典详细规定了土地、房屋、奴隶和其他物品的所有权和转让规则，并对地役权进行了初步定义。契约之债是主要形式之一，包括买卖、租赁、借贷等契约类型。

《汉姆拉比法典》中关于契约和侵权责任的规定，强调了法律对借贷人利益的保护。法典规定，借贷人若无法以谷物或银还债，可用其他动产替代，出借人不得拒绝。此外，法典还详细阐述了委托契约、寄托契约、承揽契约等不同类型的契约形式，明确了各方权利和义务。

《汉姆拉比法典》中关于妾所生子女继承权的特殊规定，这些规定既体现了家长制家庭关系和家长在家庭中的特权地位，又尽可能地保护了弱势群体。此外，法典还规定了劳动报酬及责任事故的追究，对奴隶买卖制度进行了详细规定，并列举了各种犯罪行为及其罪名，刑罚种类繁多，反映了奴隶社会的不平等性。

中亚述时期的社会构成，社会成员复杂，包括本地人、异邦人、自由民和奴隶。异邦人多为战争俘虏，被迫从事劳作，成为半自由人。战争导致社会成员不稳定，身份变动频繁。中亚述法典作为人类文明史上的重要遗产，规定了土地、契约、婚姻家庭和继承等方面的权利与义务。

《中亚述法典》和《赫梯法典》两部古代法典的主要内容。《中亚述法典》强调保护私人财产权，严格约束和规范妇女的权利和行为，反映了立法调整民众经济生活、稳定国家秩序的目的。而《赫梯法典》则涵盖了保护私有财产、规范劳务关系、契约关系、婚姻家庭人伦关系、继承制度以及维护人身权益等方面，其中私法条文的占比超过一半，强调金钱补偿而非刑事惩罚。

《赫梯法典》的内容和影响，该法典仅7个条文规定死刑，且多为选择性处罚。它摒弃了同态复仇，强调金钱补偿，与同时期的东方法典形成鲜明对比，起到了连接东西方法律文明的桥梁作用。赫梯法典对古希腊、迦南文明以及希伯来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其文明成果的传承展现了法治文明的进步。

犹太民族的历史变迁，从起源、形成、摩西时期到统一王国和分裂，以及最终被巴比伦灭亡的过程。阐述了《摩西律法》的主要内容，包括宗教教规、道德规范、司法制度等，以及《希伯来圣经》和《摩西十诫》的来源和内容。

《摩西十诫》的来源，每一则诫命都可在《圣经·创世记》和其他基督教经典中找到对应的故事。第一诫是信仰宣言，强调耶和华是唯一真神，禁止崇拜偶像。第四诫强调守安息日，源于上帝创造世界的六日工作、一日休息的故事。第五诫要求孝敬父母，源于《创世记》中父母所蒙受的耻辱。第六诫禁止杀人，源自上帝对挪亚的命令，强调人类不可相互杀害。第七诫禁止奸淫，源于《创世记》中一系列与性相关的事件。第八诫禁止偷盗，源于伊甸园中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故事。第九诫禁止做假见证陷害人，源于波提乏之妻陷害约瑟的事件。第十诫禁止贪恋他人财物，防止盗窃、通奸、杀人及做伪证等邪恶行为。摩西十诫在西方社会中具有巨大影响力，成为西方社会人们遵守的基本道德准则和法治社会的思想基础。

犹太社会中婚姻习俗，包括父亲选妻与儿子选妻的并存，以及《创世记》中雅各选妻的故事。摩西律法中详细规定了订婚、结婚、离婚等婚姻相关事宜，强调婚姻的神圣性和法律效力。此外，律法对贞洁的保护、聘金的性质、家庭成员的地位和继承权等都有明确的规定。

古代西亚地区的法治发展概况，强调了这一地区在世界法治文明史上的重要地位。从君权神授、神与人融合、现代法律规范的影子等方面，展现了古代西亚地区法律文明的丰硕成果。同时，也介绍了希腊神话对欧洲法治文明的影响，以及希腊神话中神人同形同性的特点。

古希腊雅典城邦的法庭审判制度，从俄瑞斯忒斯的案件看，雅典法庭已经具备现代法庭的要素，如原告、被告、法官等，且重视公正和廉洁。同时，还提到了安提戈涅的故事，展示了古希腊对法律和正义的探讨，如法律层级、良法恶法、国王权力等。

雅典的行政管理体系和法制。在梭伦改革后，雅典实行了按财产等级抽签选官制度，九执政官由五百斗级中抽签产生，并分为执政官、王者执政官、军事执政官和司法执政官，各自负责不同的事务，如主持节日游行、审理案件等。

古希腊的立法活动，从公元前12世纪到公元前8世纪的“英雄时代”，希腊各城邦在向国家过渡的过程中，开始进行立法活动。这一时期的立法有《吕库尔古斯立法》、《弗洛劳斯法》等。到了公元前7世纪到公元前4世纪，随着城邦的发展，各城邦国家普遍开始了成文立法工作，包括《德拉古立法》、《梭伦立法》、《庇希特拉图立法》、《克里斯提尼立法》等。

古希腊的商业活动，包括香料店经营、奴隶买卖、信用交易、合伙人制度、委托代理制度以及海商法等。其中，雅典城邦的商业行为必须遵守公平原则，任何不公平的交易都可能被法庭宣布为非法或无效。

古希腊雅典的诉讼制度，虽然雅典没有特定的法律职业，但其诉讼制度严密，每个公民都有权处理另一个公民的案件，并主持正义。法律规定只有雅典男性公民才享有起诉权，奴隶和异邦人则需通过保护人起诉。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这两位古希腊哲学巨匠的生平、思想以及他们对法律和政治的看法。柏拉图设计了理想国的蓝图，主张哲学王统治，强调法律和秩序的重要性；而亚里士多德则提倡民主制和君主制的结合，主张法治，并区分了伦理学与政治学。两位哲学家对西方哲学和法律思想产生了深远影响。

亚里士多德对法治与人治的思考，他认为法律应作为治国之本，强调法治优于人治，但也不完全否定个人才智。亚里士多德还分析了苏格拉底的审判，指出古希腊人重视程序正义，审判过程中注重控辩双方的辩论和陈述。此外，他还探讨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正义的见解，柏拉图将正义分为国家正义和个人正义，亚里士多德则将正义分为一般正义和具体正义。最后，文章总结了古希腊文明对后世的影响，认为其法治文明和政治体制为现代欧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第四章 欧洲法制文明的摇篮

意大利的自然条件和上古文化，包括地理环境的差异对古希腊和古罗马文明发展的影响。意大利半岛的地理环境独特，北部平原与阿尔卑斯山脉，南部半岛与亚平宁山脉，形成了农业文明的基础。气候属地中海型，使得农业发展较早。上古时期，意大利半岛居民包括古里亚人、撒丁人、尤干尼人等前印欧民族，以及后来从欧洲其他地区迁移而来的印欧语系民族。其中，伊达拉里亚文化对罗马早期文明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第一节 意大利的自然条件及上古文化

罗马城坐落在拉丁平原北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其便于防御和贸易。其起源与英雄罗莫洛有关，他杀死孪生兄弟瑞摩斯后，成为罗马城的第一个国王。罗马城历经王政时代、贵族共和国时期和帝国时期，最终分裂成东西两部分。

罗马法的产生与城邦政制紧密相连，源于家庭、氏族和部落间的联盟，反映了家际关系和社会关系。塞尔维乌斯改革调整了社会等级和军事组织，为罗马法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罗马的历史和法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塞尔维乌斯改革标志着罗马从氏族社会向国家社会的过渡。改革以地域和财产为原则重新组织和管理居民，建立了新的罗马公社，并设立了森都利亚大会作为权力机关。改革还创建了以地域和财产为基础的军队体制，奠定了罗马政制与法制的基础，对罗马社会和历史产生了深远影响。

罗马城的建立与英雄罗莫洛密不可分，他的事迹成为罗马城的象征。在王政时代，罗马城逐渐发展壮大，进入贵族共和国时期，政治制度逐渐完善。随后，罗马城又经历了帝国时期的辉煌，最终分裂成东西两部分。

罗马法是罗马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源于家庭、氏族和部落间的联盟，反映了家际关系和社会关系。塞尔维乌斯改革为罗马法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使罗马城成为西方世界法制文明的发源地。

塞尔维乌斯改革以地域和财产为原则重新组织和管理居民，建立了新的罗马公社，并设立了森都利亚大会作为权力机关。这一改革标志着罗马从氏族社会向国家社会的过渡，对罗马政制与法制产生了深远影响。

总之，罗马城的起源、发展、罗马法的产生以及塞尔维乌斯改革，共同构成了罗马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第二节 罗马的起源及罗马法的产生

罗马法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习惯法时期，当时贵族掌握了立法和司法大权，引起了平民的不满。随着土地私有化和贵族对公有土地的侵占，社会矛盾加剧，民变频发。公元前451年，贵族与平民达成妥协，制定了《十二表法》，这是罗马法律体系确立的标志。该法典主要涉及审判、债务、父权、监护、土地权利等方面，反映了罗马社会的基本法律原则和习俗，同时也反映了奴隶制的发展和社会现状，试图缓解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

随后，随着罗马帝国的扩张，市民法和万民法逐渐兴起，成为罗马法的核心组成部分。然而，3世纪时，罗马帝国遭遇经济危机，政府为了维持庞大的国家机器，征收重税，导致城市议会成员和市民生活困苦。货币贬值和物价上涨加剧了经济困难。政府发行劣质货币，进一步恶化了经济状况。这一时期，罗马帝国内部矛盾尖锐，隶农地位下降，城市人口逃离，社会动荡不安。外部，哥特人、法兰克人等民族入侵，帝国陷入衰落。尽管进行了一些改革，但未能挽救帝国衰亡的命运。最终，西罗马帝国在476年被日耳曼人灭亡，标志着奴隶制社会的结束，欧洲进入封建时代。东罗马帝国即拜占庭帝国幸存下来，形成独特的文明体系。在查士丁尼统治时期，编纂了《查士丁尼法典》等法律文献，对后世法律体系产生深远影响。

《法学阶梯》这部著作以盖尤斯的《法学阶梯》为基础，融合了盖尤斯的《日常事物》和古典学者的其他《法学阶梯》内容，部分内容摘自《学说汇纂》，还收录了查士丁尼的谕令。这部著作分为人、物、诉讼三大部分，共四编。第一编主要讲述了人法，第二编为物权和遗嘱继承，第三编涉及无遗嘱继承、契约之债和私犯之债，第四编则是诉讼。这部著作不仅是法学教学的目的，更是具有立法意义，查士丁尼皇帝要求臣民学习和掌握，以作为参与国家事务管理的资格。这部著作对构建法治社会具有重要意义。

第三节 罗马法的演变

罗马司法制度的演进历程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那时行政机构同时行使司法权。随着共和国的建立，专门的司法机构和诉讼形式被设立，标志着司法权的独立。帝国时期，皇帝独揽司法大权，成为司法制度的中心。

民事法庭和刑事法庭的职责在文中得到了详细描述，最高裁判官、大审院等司法机构的设置和运作也一一呈现。罗马诉讼制度的多样性和特点，如公诉制度、法律诉讼、程式诉讼、申诉制度和特别诉讼等，被详细介绍。

文章还强调了律师阶层在罗马法治进程中的重要作用。普利尼的辩护案例展示了古罗马律师的风采。从民众法庭“百人法庭”到元老院传讯律师，律师辩护的精彩瞬间被一一记录。同时，文章也反映了律师职业面临的道德困境和职业荣誉。

罗马律师制度的兴起和发展，反映了律师职业在罗马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这一制度不仅影响了后来的法国和英国，更是人类法治文明的重要里程碑。

第四节 罗马的司法制度

罗马法学家群体的辉煌成就为罗马法治奠定了基石，他们不仅是法学研究的先锋，更将法律精神深入人心。这些法学家多出自贵族家庭，将解释法律视为社会责任，通过著书立说、解答疑问和传授学业，为罗马法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其中，盖尤斯的《法学阶梯》成为罗马法学的经典之作，完整反映了罗马法原貌，系统地梳理了罗马法体系，为后世法学研究提供了宝贵资料。

然而，随着罗马帝国的衰落，法学家的权威性逐渐减弱，但他们的努力和成果依然影响着现代法治的发展。罗马法学家在法学史上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创造了罗马法，并通过代代相传，将法学知识发扬光大。他们深入研究法律，传授知识，参与政治，将法学与政治紧密结合，为后世法律体系奠定了基础。

罗马法学家的自然法思想影响深远，强调正义、平等和理性，为欧洲乃至世界法治进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自然法具有理性、自然、普遍、永恒和至上等特点，人定法是命令、规则，是衡量正义和非正义的尺度，其内容和效力来源于自然法，同时受自然法指导，不能改变自然法。

西塞罗对国家的定义和政体理论强调，国家是基于人民共同需要、利益和法律而建立的共同体，并对君主政体、贵族政体和民主政体进行了分析。罗马法的概念、分类和法治原则，如平等、法律至上、守法、审判公开和罪刑相适应等，体现了罗马法思想的特点。

自然法思想成为罗马政治法律思想的源泉，具有鲜明的实用性，成就了罗马法，为私法体系的成熟与发展奠定了法哲学的基础。罗马法学家群体的辉煌成就，不仅为罗马法治提供了基石，更为后世法治进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第五节 法学家的贡献

古罗马建筑文明的辉煌，它继承并创新了伊特鲁里亚人和古希腊的建筑技术，在公元一到三世纪达到西方古代建筑的高峰。古罗马建筑类型多样，包括宗教建筑、公共建筑和居住建筑，其世俗建筑形制成熟，功能与设计紧密结合。拱券结构的应用，如万神庙的穹顶和弗莱维王朝宫殿的筒形拱，显示了古罗马建筑在空间设计上的高超技艺。罗马法作为法治文明的先驱，与古希腊的政制文明共同构成了欧美地区的法治文明基石。



人类社会的起源与发展，与法律的形成息息相关。从早期人类适应自然环境，使用火、制作工具，到农业和畜牧业的兴起，每个阶段都见证了文明的发展。人类社会的组织形式也经历了从血缘家族到母系氏族公社，再到父系氏族公社的演变。这一过程中，生产力的发展、金属工具的广泛使用和社会分工的细化，促使了原始公有制向私有制的转变，贫富分化出现，父权制社会逐渐形成。原始习惯和规范的形成，为后来法律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舜作为部落联盟首领，展示了他在位时的权力和治理能力。禹的时代标志着中国社会从野蛮向文明的转变，他描述了变革前后的社会状况，并指出私有制和私有观念的出现是社会变革的重要标志。文章还探讨了原始社会习惯与法的源头，通过易洛魁人的例子，阐述了氏族制度、血族复仇、财产继承等原始法的特性，以及这些习惯如何演变为习惯法。

古代西亚地区，特别是两河流域的苏美尔文明，被认为是人类最早文明的摇篮。这一地区拥有独特的社会结构、楔形文字、城邦政治制度以及发达的商品交易活动，共同促成了法律文明的形成和发展。《汉姆拉比法典》作为世界上最早的成文法典，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古代西亚地区，特别是苏美尔文明的法律制度，包括《李必特·伊丝达法典》、《苏美尔亲属法》和《俾拉拉马法典》，展现了古代西亚社会的生活、婚姻、家庭和财产等民事规范。这些法典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法律实践，揭示了古代西亚社会对父权、夫权的重视，以及民事主体权利义务的对等性。

古希腊雅典的行政管理机构和法制，包括议事会、民众大会以及各类官吏，如执政官、公卖官、市场监督官等，共同维护城邦秩序。雅典的司法体系具有现代司法的轮廓和雏形，公民可以直接参与诉讼，并通过仲裁等方式解决争议。

古罗马文明以其发达的法律与法治文明著称。罗马法的发展，从习惯法到《十二表法》的制定过程，揭示了罗马法在维护社会秩序和促进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十二表法》不仅是罗马的第一部制定法，也是对当时习惯法的编纂和承认，为罗马共和国的稳定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罗马法学家保罗和盖尤斯的重要著作及其在罗马法发展中的地位。他们的努力使罗马法成为私法的源泉和鼻祖，对后世法治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斯多葛学派对自然法的系统阐述，强调人与自然、人与理性三位一体的关系，提出“与自然一致地生活”的哲学观点。该学派认为人具有自我保存、趋利避害的自然本性，但理性使人超越动物，获得独立、自由、平等、正义和善。

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法治文明史展示了欧洲文明的发展历程，古希腊的政制文明成为欧洲现代各国政治体制的滥觞，而罗马式的法律文明则成为欧洲现代各国法律文明体系的摇篮。

第五章 爱的律法

宗教与法律在人类社会中紧密相连，彼此影响，共同塑造了人类文明。文章从宗教的起源和要素出发，探讨了宗教在法律形成过程中的作用，以及两者在起源上的不可分割性。

宗教规范在早期法律形成中扮演了关键角色。例如，《汉姆拉比法典》等早期法典中就融入了宗教规范。同时，法律也吸收了宗教的一些共同要素，如仪式、传统、权威和普遍性。以基督教为例，在西方文明中，宗教对政治、艺术、思想等方面产生了深远影响。

基督教在两千年的时间里对人类文明和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宗教在解释世界、司法审判、道德培养和心理安慰等方面发挥着功能。宗教与法律共同承担维护社会稳定、凝聚社会、控制社会行为等职责。

文章进一步分析了法律与宗教的相互依赖关系。宗教为法律提供了神圣性，使法律成为信仰。同时，法律与宗教在作用、适用范围、实施方法等方面存在区别，但两者在人类社会中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杨建军和哈罗德·J·伯尔曼的研究揭示了法律与宗教在历史发展中的紧密联系和现代社会中的相互作用。这些研究从不同角度深入探讨了法律与宗教的复杂关系，为理解两者在现实生活中的影响提供了理论依据。

综上所述，宗教与法律之间的紧密联系和深刻影响贯穿于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两者共同塑造了人类文明，为我们的生活和价值观提供了重要的支撑。

第一节 宗教与法律

教会法自基督教会起源至宗教改革之前，经历了四个阶段，形成了体系完整的法律体系。这一体系包含众多经典文献，如《主的训导》、《使徒传统》等，并以教会法典为代表，其结构严谨，涵盖总则、天主子民、教会训导职等内容。教会法强调基督教之爱，保障教会权威和等级制度，以及教皇的治权，同时保护教徒的基本权利，如言论自由、宗教自由等。

在教会中，信徒享有选择身份的自由、维护名誉和隐私权、依法维护教会内权利以及接受公平审讯等权利。然而，这些权利并非无限制，信徒在行使权利时需考虑教会公益、他人权益和自身责任。教会当局有权节制信徒权利的行使，以维护教会利益。

文章深入探讨了绝罚制度的历史和目的。绝罚旨在救治犯罪者的心灵，而非彻底摧毁。现代教会法对绝罚制度进行了改革，强调心灵的救治，并区分了教会法与世俗法的适用范围。

教会法的发展历程，不仅体现了教会对社会秩序的维护，也反映了教会在法律体系中的重要地位。从教会法典的制定到信徒权利的保障，再到绝罚制度的改革，都充分展示了教会法在维护教会利益、保障教徒权益方面的积极作用。

第二节 教会法的发展阶段及其体系

宗教在历史长河中，对法治的演进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尼德兰革命到法国大革命，宗教始终是推动社会变革和法治发展的关键力量。尼德兰革命得益于加尔文思想，催生了资产阶级共和国。英国革命中，宗教冲突加剧了阶级斗争，助力了新贵族的崛起。美国独立战争和南北战争亦受到宗教的深刻影响，新教徒的信仰成为了独立和废奴运动的重要推动力。法国大革命虽然颠覆了旧宗教体系，但最终目标是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体现了宗教与法治发展间的紧密联系。

加尔文的思想和改革实践，特别是他在日内瓦的改革，对西方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他反对专制，主张尊重人民意志，其著作《基督教原理》集中阐述了改革思想。在日内瓦，他废除了主教制，简化了宗教仪式，取缔不良行为，改组市议会，从而实现了社会秩序的改善和经济的发展。加尔文的思想影响了尼德兰、英国和法国的宗教改革，对西方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同时，教会法的发展历程及其与西方国家法律体系的关系也值得关注。罗马帝国时期形成的教会法，后来逐渐扩展到世俗社会，对世俗法治产生了深刻影响。美国建国和发展过程中，教会和教会法的作用同样不可忽视，宗教信仰在美国社会中的地位重要。

美国宗教“伟大复兴”运动，即两次宗教大觉醒运动，对美国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第一次大觉醒运动使清教主义寿终正寝，循道宗应运而生。循道宗强调上帝的良善胜过伟大，认为所有人都有得救的可能。在美国独立战争中，循道宗支持美国，促进了美国循道宗（也叫卫斯理宗）教会的成立。第二次大觉醒运动中，循道宗通过“自愿组合体系”推动社会改革，对美国的道德风尚、教育改革、废除奴隶制、妇女运动等作出了极大贡献。

第三节 宗教对于法治的影响及其历史作用

宗教在西方社会中的重要地位，它不仅赋予信众生活意义，还与法律紧密相连，成为社会稳定和谐的基础。尽管科技进步，但宗教信仰并未减弱，而是成为人们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法律与宗教如同人的双腿，缺一不可。宗教不仅是精神支柱，还在家庭、政治、经济和文化生活中扮演着关键角色。在西方社会，宗教与法律的紧密关系是和谐发展的基石。



第六章 危机与复兴

欧洲中世纪的历史，始于西罗马帝国的覆灭，期间匈奴的侵扰、日耳曼人的迁徙和罗马帝国的衰落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文章深入剖析了罗马帝国灭亡的多重原因，涉及政治体制的僵化、社会风气的堕落和经济状况的恶化等。

随后，文章描绘了中世纪欧洲的概貌，涵盖了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的变迁。特别指出，封建制度和基督教会对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尽管中世纪被许多人视为“黑暗时代”，但文章提出了不同观点，强调这一时期同样是欧洲文明发展的重要阶段。

宗教裁判所的残酷历史，是中世纪欧洲宗教压迫的缩影。这个宗教法庭负责侦查、审判和裁决被视为异端的人，曾监禁和处死众多“异端分子”。其中，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尤为残酷，几乎完全脱离教皇的管辖，专门用来迫害和残杀持不同政见者和政敌。此外，宗教裁判所还负责发布禁书目录，禁止那些被认为不道德、含有错误神学观点和导致腐败行为的书籍或著作。

这些行为严重限制了中世纪西欧思想文化的发展，巩固了教会的权威，给天主教历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名。然而，正是在这样的黑暗时期，欧洲新文明的形成也在悄然发生。

第一节 欧洲中世纪的火刑柱

罗马帝国覆灭后，日耳曼人逐渐占据欧洲，他们推崇个人自由与荣誉，并拥有自己的习惯法。这些法律通过民歌和民谣传承，民众大会也行使司法功能。随着社会的进步，日耳曼法逐渐演变成成文法，如《萨利克法典》，体现了西欧早期封建时期的法律特点。与此同时，基督教会的教会法在中世纪也得到发展，形成了以基督教精神为核心的法律法规体系。教会法与日耳曼法并存，共同构成了中世纪欧洲的法制体系。

封建法在西欧逐渐形成，基于土地分封，形成了领主与封臣之间的人身依附关系和土地的保有关系。这一时期的法律传统对文艺复兴和欧洲大革命产生了积极影响。封建制度最初出于军事需求，强者通过分封土地和财产来换取武士的服从，逐渐形成以个人效忠和土地分封为基础的制度。封建法规范了封建社会，强调契约精神、法律和权利意识，对国王及贵族的权力予以限制，预示着近代法治的曙光。

中世纪欧洲的封建法包含对权力的限制和避免滥用，以及封建会议和陪审团等制度，保障了自由和法治。神圣罗马帝国的黄金诏书规定了诸侯的权利和义务，包括对土地、铸币、选举皇帝等权利，以及参加朝会、保卫领土等义务。诏书还强调了未经法定机构审判，任何人不得被限制自由或被迫接受非法判决。此外，诏书对叛逆行为规定了严酷的刑罚。黄金诏书开启了欧洲宪政的先河，限制了王权和特权。

庄园法调整领主与农民关系以及庄园内部关系的法律规范，内容包括生产经营管理、内部事务性管理等方面。庄园法是中世纪欧洲封建法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城市法是中世纪西欧城市获得自治权利的依据，保护和促进商业和工业，包括城市特许状、自治城市的立法、行会章程等。城市法的出现推动了城市自治和商品经济的发展。

中世纪城市行会制定了详细的规章，包括加入条件、成员义务、工作规程、学徒制度等。行会规章规范了城市经济生活，保障了产品质量，同时强化了城市市民的自由和法律地位。随着行会权力的增长，一些城市共和国建立了市议会、城市法院等政权机构，行会的活动及其选举、职能模式直接影响了欧洲近代国家机构的形成。城市法中关于商业活动的公证制度、公债、保险、公司等内容也被现代各国继承和发扬。中世纪城市法被视为西方社会近代法律制度的前身，为西方近现代政治体制的构建提供了预演和实验。

第二节 欧洲中世纪的法律传统

罗马法复兴的背景和原因。在中世纪，罗马法之所以能够复兴，既有外部因素，如商业贸易的兴起、市民阶层的壮大、王权的支持等，也有内部因素，如罗马法自身的特点和优势。接着，文章详细描述了罗马法复兴的过程，从起步、传授、评论、接受到重新发现，以及最终复兴的标志。最后，文章总结了罗马法复兴的意义和影响，包括对法治思想的传承、法学的发展、商品经济的繁荣以及民众权利意识的觉醒等。



第三节 罗马法的复兴

欧洲中世纪法律传统的形成与发展，它是西欧各民族吸收古希腊和古罗马法律传统并加以改造的产物，连接了西罗马帝国法治与近代法治。罗马法的复兴，则是欧洲人努力保存并传播罗马法律和思想的运动，它传承了法治思想，改变了欧洲乃至世界。中世纪法律传统与罗马法复兴运动，共同推动了近代欧洲法治的发展，是研究欧洲法治发展历程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



人类起源与发展历程经历了漫长的演变。原始人类通过狩猎、采集和群居生活，逐步掌握了使用火、制作工具等技能，文明之火由此点燃。在旧石器时代、中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农业、畜牧业和陶器制作等技术相继发展，推动了社会进步。人类体质形态也发生变化，形成了不同种族。社会早期，血缘家族和母系氏族公社成为主要组织形式，集体劳动和共同消费维持了生存。

从母系氏族公社到父系氏族公社的过渡，生产力发展使男性逐渐占据主导地位，私有制和阶级社会开始形成。金属器的发明、三次社会大分工和私有制的产生，展现了父权制社会的特点，如男子支配地位、对偶婚制和家族长权的强化。

中国古代社会从原始社会向文明社会过渡，舜和禹的事迹体现了这一时期的变革。舜确立了部落联盟首领的权威，禹治水有功，推动了社会文明发展。《礼记·礼运》对比了原始社会“大同”时代和禹后“小康”时代，揭示了私有制和私有观念的兴起，以及法治文明的诞生。

原始社会氏族制度的发展，从母系氏族到父系氏族的转变，阐述了氏族组织、习惯和戒律等概念，探讨了它们在协调社会纠纷、约束劳动和分配中的作用。私有制和阶级分化对氏族习惯和法制产生了深远影响。

苏美尔创世史诗《恩怒玛·艾里施》反映了苏美尔军事民主制时期，氏族管理建立在民主原则之上，战争频繁导致军事首领权力上升，转变为世袭王权。中国上古时代的法律起源，从“刑起于兵”的说法，阐述了法律与战争的密切关系。

法律和制度的起源，指出它们是统治者为了稳固政权而制定，具有极强的强制性和统治者意志。法律和制度与氏族部落的戒律和习惯法在制定的宗旨、目的、原则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但都是为了维持秩序、规范行为。法律并非起源于国家建立，而是源于对氏族习惯和戒律的整理、发展。

爱斯基摩人的社会结构和法律观念，他们依靠原始的戒律维持社会秩序。两河文明即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诞生和发展对人类法律文明产生了深远影响。

古代西亚地区在4000多年前就拥有了独特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制度，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法律文明的摇篮。这里诞生了诸如《苏美尔法典》、《苏美尔亲属法》、《埃什嫩那国王俾拉拉马法典》等世界法制史上最具神秘和古典色彩的法典。

苏美尔地区的法律发展，从伊新王国的《李必特·伊丝达法典》到《苏美尔亲属法》，再到埃什嫩那王国的《俾拉拉马法典》，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基本面貌和古代西亚地区法律的特色。

《汉谟拉比法典》详细规定了财产制度，强调对借贷人利益的保护。古巴比伦法典中关于借贷、委托、寄托、承揽、医疗服务等契约形式的规定，体现了法典对借贷人利益的保护。

《中亚述法典》和《赫梯法典》强调对私人财产权的保护，反映了立法者调整经济生活、稳定政治秩序的目的。赫梯法典的特点包括淡化君权神授理念、以私法为核心、强调金钱补偿而非刑事惩罚等。

《摩西十诫》的来源，每一则诫命都能在《圣经·创世记》和其他基督教经典中找到对应的背景故事。这些诫命不仅是对信徒的戒律，也成为西方社会人们遵守的基本道德准则。

犹太人的婚姻习俗，包括父母为子女选定配偶的传统，以及儿子在指定范围内选择配偶的自由。摩西律法对订婚女子的贞洁进行了严格保护，规定了订婚契约的法律效力，以及聘金作为女子出嫁保障的习俗。

古希腊神话中的法庭审判制度展示了其与现代法庭的相似之处。古希腊从氏族社会向国家过渡的过程中，城邦逐渐形成并建立起较为完善的管理体系。古希腊的商业交易和借贷制度，包括信用交易、定金制度、人格担保和实物担保的借贷契约形式，以及按份债务与连带债务的区分。

古希腊雅典的法律体系，其中每个公民都有权处理其他公民的案件，并主持正义。雅典的诉讼制度分为私人诉讼和公共诉讼，其中私人诉讼只能由受害人或其法定代理人提出，而公共诉讼则任何享有完全权利的公民均可提出。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这两位古希腊哲学巨匠的生平、思想及其对后世的影响。亚里士多德的政治思想强调法律在治理国家中的重要性，主张以法律为治，法治应当优于一人之治。

意大利半岛的地理气候条件是罗马文明形成的基础。在地理条件的背景下，古希腊文明以海洋贸易发达而著称，而古罗马文明则以农业文明和发达的法律体系为特色。

罗马氏族组织的发展历程，从家庭的分裂和家族的形成，到村落的出现和部落的联合，最终形成了具有共同名称和祖先的氏族组织。罗马法的起源与氏族、家族和村落的发展密切相关。

《十二表法》作为罗马法律的重要里程碑，标志着罗马法从习惯法向成文法的转变。法典不仅包含了债权法、家庭法、物权法等民法内容，还涉及刑法和诉讼法。

查士丁尼皇帝在编纂《学说汇纂》的同时，委托特里波尼安等人编纂《法学总论》，这部教材在533年颁布并赋予立法效力。随后，查士丁尼颁布了168条新敕令，但未能编纂成集。

古罗马的司法体系，从共和国时期的最高裁判官、大审院和其他高级官吏，到帝国时期皇帝独揽司法大权。司法体系经历了从司法与行政不分到司法独立的发展。

罗马律师职业的崇高地位和其发展历程。罗马人崇尚律师职业，许多年轻人渴望成为受人尊敬的大律师。律师阶层起源于贵族，但随着法律公开化和世俗化，法律顾问阶层逐渐形成。

罗马法学家的重要地位和贡献。他们在罗马法的发展过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通过理论研究和法律实践，为罗马法的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

斯多葛学派的自然法理论，该学派强调人与自然的关系，将自然、人和理性视为一体，倡导“与自然一致地生活”。

古罗马在建筑上的辉煌成就，其建筑风格融合了伊特鲁里亚人和古希腊的建筑技术，创新性地发展出了独特的建筑风格。

原始宗教的基本表现形式，即礼拜和求告，其对象主要是自然客体，如动植物、山川、风雨气候等。原始社会的人们认为自然物和自然现象具有生命、意志和神奇的能力，因此将其作为崇拜对象。

法律与宗教在西方社会中的紧密联系，指出宗教信仰和法律制度共同塑造了西方民众对法律的尊重和遵守。

耶稣的生平和信仰主张。耶稣出生于罗马帝国的犹太地区，生活在传统的犹太环境中，接受了犹太宗教教育。

法典中的心灵救治思想和法律条文，如预见犯罪后果、犯人悔改减免刑罚等。同时，法典反映了教会法与世俗法之间的分工与联系，二者共同维护社会秩序。

罗马人家庭宗教观念对后世的影响，包括将宗教情感与法律义务相结合，以及这种观念如何传承至西方社会。

中世纪被称为“黑暗时代”的原因，包括政治上的混乱、经济上的落后、文化上的衰落以及宗教的独裁统治。

中世纪西欧的宗教裁判所，它是教会用来维护权威、钳制思想文化的机构。裁判所曾经用火刑和禁书目录来打击异端，巩固了天主教会的统治。

中世纪欧洲的日耳曼法律体系为现代欧洲法律体系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这一法律体系强调个人自由和法治，对后来的欧洲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

中世纪欧洲的法律发展包括日耳曼法、教会法和封建法。日耳曼法重视债权保护，教会法继承罗马法传统，强调基督教精神，而封建法则以土地分封和人身依附关系为特征。封建法中的契约精神、权力限制和法治观念为后世法治发展奠定了基础。封建会议和陪审团等制度限制了领主权力，保障了个人自由，对后世法治进程产生了深远影响。

中世纪欧洲的社会结构包括封建庄园、城市以及与之相关的法律制度。封建庄园是乡村的基本组织单位，农奴依附于封建领主，庄园经济自给自足。城市在中世纪后期兴起，具有自治性，并拥有立法、司法和行政权力。庄园法和城市法调整了领主与农民、城市与封建主之间的关系，规定了各自的权力和义务。黄金诏书确定了皇帝选举法和诸侯权限，标志着欧洲宪政的开端。

中世纪欧洲城市的兴起和发展，从城市居民发扬契约精神、继承农村公社传统、拥有古希腊罗马文明遗产等方面分析，城市居民通过结盟、获得特许状、组成公社等方式与封建主斗争，并建立了公民大会和市议会等制度，形成了自治城市。城市法在保护商者和市民权益、维护城市秩序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罗马法的复兴为城市法提供了理论基础，促进了城市的发展和进步。

罗马法复兴的历程从学术上的复兴到司法实践中的应用，再到最终成为欧洲乃至世界法治发展的重要基石。罗马法从注释法学派到评论法学派，再到人文主义法学派，不断演变和发展。罗马法的复兴不仅推动了法学的发展，也为资本主义关系提供了法律模式和法律思想，促进了商品经济的繁荣和民族国家的形成，唤醒了民众的权利意识，推动了欧洲法治社会的进程。

第七章 思想的渊源

中世纪自然法思想在欧洲的复兴，主要得益于欧洲文化传统、法律体系的演变以及民族国家的兴起。这一思想在罗马法复兴运动中重燃，与古希腊哲学、斯多葛哲学紧密相连。自然法思想与欧洲中世纪的法律实践和体系的发展紧密相关，并随着民族国家的出现而得到强化。

在中世纪之前，基督教法学思想中的自然法观点已经存在，包括对法律起源、性质、目的和分类的探讨，这些观点对自然法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古罗马时期的法学著作《法学阶梯》及其译者徐国栋的版本，为我们理解这一时期的思想提供了重要资料。梁治平对罗马法律与希腊哲学关系的探讨，进一步丰富了我们对这一领域的认识。

周春生等人的《欧洲文艺复兴史—法学卷》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背景知识，而苗延波的作品《华夏商路》则从不同角度为我们提供了思考。此外，《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和张乃根的《西方法哲学史纲》为法律思想史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和理论梳理。

通过这些著作和资料，我们可以看到，自然法思想在欧洲中世纪的复兴，不仅是欧洲文化传统和法律实践发展的结果，也与民族国家的出现密切相关。这一思想在法律体系、哲学以及文化领域的深远影响，至今仍为人们所研究和探讨。

第一节 自然法思想的重燃

法的起源一直是西方哲学家们探讨的课题，自17世纪起，他们提出了多种理论，包括人性说、民族精神说、习惯说、斗争说和社会秩序说等。这些理论从不同角度阐释了法律的起源、本质和特性，为我们提供了多维度的理解。

黑格尔认为，法是自由意志的定在，是人的自由的规律，也是公意或国家意志的体现。而霍布斯、边沁和奥斯丁等人则从主权者的角度定义法律，如主权者的理性命令、命令和制裁和义务的结合。古斯塔夫·拉德布鲁赫区分了法和法律，认为法是正义本身，而法律只是带有法性质的权力规范。马克斯·韦伯和汉斯·凯尔森强调法律是一种秩序，法律与社会的相互作用。罗斯科·庞德从社会控制的角度看待法律，认为法律是调整关系和安排行为的制度。朗·富勒强调法律是使人类行为服从于规则之治的事业，哈耶克则将法律视为社会习俗和惯例。

法律的功能和目的包括社会控制、保障自然权利、协调社会利益、维护社会秩序等。法律的三大价值是公正、公共利益和秩序，其中正义被视为法律的根本属性和最终价值，法是为正义服务的制度和规定。

西方思想史上，法治的概念有着悠久的历史，从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再到菲尼斯、哈耶克和拉兹等学者，都对法治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阐述。

众多西方法学家的重要著作和思想，涵盖了从古典到现代的法律哲学、法理学和法史学等多个领域。这些著作和思想反映了不同法学家的法律观念、法治理念以及对社会秩序的探索。例如，马克斯·韦伯探讨了经济与社会的关系，凯尔森提出了法与国家的一般理论，罗斯科·庞德强调法律的社会控制作用。富勒关注法律的道德性，哈耶克讨论法律、立法与自由，庞德对法律史进行了深入解释。这些著作为我们理解法律的本质、法治的意义以及法律与社会的关系提供了丰富的视角和理论框架。

第二节 法的基本理论

人权观念的起源可追溯至古希腊斯多葛学派的自然法思想，历经古典自然法学派的“三个自然”理论，到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人权思想，其演变轨迹清晰可见。天赋人权概念强调人人生而平等，享有不可剥夺的自然权利，这些权利源于人性本身。随着马里旦的《人权和自然法》与《人和国家》等著作的问世，人权理论得到了新发展。二战后，西方人权理论呈现多样化态势。网络时代对人权的影响亦不容忽视，人权与主权、国内法、国际法的关系亦需探讨。个人权利被视为下一阶段人权发展的重点。

洛克的分权论和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学说为政治体制提供了理论支持。洛克认为立法权应最高，强调社会契约的重要性，赋予立法机关权力，同时人民有权在必要时收回权力。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理论主张立法、行政和司法三权分离，以防止权力滥用，并分析了不同政体的特点和原则。法与国家、政府、契约和社会的关系，法治的重要性亦在文中得到强调。

法律与道德的关系是探讨的重点。法律被视为道德生活的见证人和外在表现，但需明确区分二者。霍姆斯认为法律是道德发展的历史，旨在培养好公民和善良的人们。庞德将法律与道德的关系划分为六个阶段，哈特提出法律与道德分离的理论，而富勒强调法律与道德的不可分性。法律与自由、平等、公平正义的关系亦被探讨，法律在维护社会秩序和保障人权方面的作用不容忽视。

《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和《论法的精神》等书籍，涵盖了众多法学家的法律思想和理论，从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到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再到康德的《历史理性批判文集》等，这些著作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法律的本质、政府的职能以及正义等法律哲学问题。汉斯·凯尔森的《法的纯粹理论》和尤根·埃利希的《法社会学基本原理》等著作，展示了法学领域的多元化和深入性。洛克、霍布斯等人的法律观点，以及哈特、哈耶克等现代法学家的理论，共同构成了一个丰富而全面的法学知识体系。

第三节 法与其他社会现象的联系

人类法学思想对法治进程的重要性。没有优秀理论的指导，就没有伟大的革命和变革。欧洲文艺复兴以来涌现的思想家、哲学家和法学家群体通过他们的光辉思想指引了历次革命狂潮，并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孟德斯鸠的历史法学和比较法学研究方法尤其重要，他提出要结合自然条件、历史状况等整体比较法律制度的精神实质。这些理论如政体、国家、政府、平等、自由等概念是法治文明的思想来源和精神支柱，没有它们的指导，当今的法治成就无法实现。因此，梳理和总结西方主要法学思想对理解世界法治发展至关重要。



本书从人类起源出发，探讨了法律与法治的起源和发展历程。法律和法治并非凭空出现，而是源于人类的需求和发展。书中详细描述了原始人类的生活，从采集狩猎到农业和畜牧业的产生，展示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在人类从母系氏族公社向父系氏族公社过渡的过程中，社会分工的细化促使了商业阶层的出现，为人类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

舜在位期间，巩固了权力，将权位传给禹，标志着私有制和法治文明的兴起。文章还探讨了原始社会习惯与法的源头，从易洛魁人的母系氏族制到中国夏商周时期的礼制，揭示了法律发展的历史进程。

苏美尔创世史诗中，部落首领由选举产生，体现了民主原则。法律与国家的关系被指出，法律是国家稳定和发展的工具，但并非起源于国家建立，而是基于人类长期积累的原始习惯和习惯法。

爱斯基摩人的社会结构和法律观念，以及古代西亚地区的法律文明成就，都展示了人类法律的发展历程。古希腊神话中法庭审判的情景，展示了当时的审判制度和法律理念。雅典的国家管理体系和法制，以及古希腊的商业行为和司法体系，都反映了古希腊的法律文化。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深刻影响了西方哲学和法律的发展。古罗马文明以农业为基础，其法律制度经历了从氏族部落戒律到国家法律的演变。古罗马司法制度的演变过程，以及罗马法学家保罗的丰硕著作，都展示了古罗马法律文明的成就。

原始宗教的起源和表现形式，以及法律与宗教的紧密关系，都揭示了宗教对法律的影响。耶稣的基本主张，以及法典中关于心灵救治功能的法律条文，都反映了法律与道德的关系。

中世纪被传统史家视为一个漫长而毫无目标的迂回时代，但在日耳曼人与罗马帝国原著民等其他民族的融合、发展基础上，建立了新的政治社会结构，形成了近代西欧诸国。中世纪西欧的宗教裁判所及其演变过程，以及中世纪欧洲的法律传统，都反映了中世纪欧洲的法律文化。

不同法学派对法律起源和本质的探讨，如康德、萨维尼、梅因、耶林等人的观点，都丰富了我们对法律的认识。正义说、秩序说、工具说等法律价值准则，以及人权观念的起源，都展示了人类对法律的理解和追求。

二战以后，人权理论得到进一步发展，如罗尔斯和德沃金对人权理论作出了卓越贡献。洛克和孟德斯鸠提出了分权制衡的理论，强调权力不应滥用。凯尔森反对国家与法律的二元论，认为国家是法律现象。卢梭定义政府为臣民与主权者之间的中间体，强调行政权力的受任者只是人民的官吏。

古典自然法学派认为人类在进入文明社会前生活在自然状态中，没有法律和政府，人与人之间如同狼与狼的关系。社会契约理论认为，人们通过放弃部分自然权利，将其交给国家或集体，从而进入文明社会。

哈耶克关于法治与自由的观点，认为法治社会里的人才是最自由的，因为人可以自由地追求自己的目的，同时遵守法律也能取得成功。洛克和卢梭从平等的角度探讨了法律，霍布斯将法律与正义联系起来，罗尔斯则将正义区分为实质正义、形式正义和程序正义。

梳理人类法学思想对理解17世纪以来的政治与法治史至关重要。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被认为是历史法学和比较法学的先驱。政体、自由等概念理论是法治文明的基础。

第八章 走向法治

不列颠岛在盎格鲁撒克逊时代的历史见证了法治的演进。从习惯法时代过渡到成文法，诺曼征服带来了深刻影响，促使英国封建土地保有制的形成、王权的强化与分化，以及普通法帝国的创立。亨利二世对法院体系的改革，如创立普通法法院，标志着法治进程的重要里程碑。

大宪章的诞生，不仅限制了国王权力，还确立了司法制度和原则，保障了封建领主权利、贵族权力，并明确了臣民自由和权利。它标志着英国宪政精神的起步，奠定了英国法治的基础。

英国法系源于英格兰普通法，其影响力遍及全球，包括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地。尽管英美法系同根同源，但各自发展出独特特征。随着全球化的发展，两大法系间的差异逐渐缩小，甚至出现融合趋势。例如，中国在2010年引入先例判决制度，借鉴了英美法系的案例指导原则。

在英国法治史上，司法制度中的对抗制和陪审制体现了公平与民主的价值观。信托法作为衡平法的产物，在英国法律体系中具有重要地位。侵权行为法则关注个人权益保护，从古巴比伦的《汉姆拉比法典》到现代英国侵权行为法的演变，法律始终服务于经济原则，并关注对人的终极关怀。

这些法治理念与实践塑造了英美法系的独特风貌，也为全球法治建设提供了宝贵经验。从诺曼征服到全球化的今天，英国法治的发展历程为世界各国提供了借鉴与启示。

第一节 草地上诞生的宪章

17世纪初，英国清教徒乘坐“五月花号”抵达北美，他们在普利茅斯港立誓自愿组成自治团体。这些来自不同欧洲国家的移民，有的是为了摆脱贫困，有的是为了宗教自由，还有的是为了逃避政治迫害。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他们克服了生存的困难，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家园。

北美殖民地的发展迅速，人口、农业、手工业、造船业、商业、交通业和教育文化等方面都取得了显著成就。然而，英国政府对殖民地的控制逐渐加强，引起了殖民地人民的反抗，最终导致了美国独立战争的爆发。

美国独立战争的历史背景包括殖民地的困境和反抗，以及《独立宣言》的发布。这份宣言不仅鼓舞了大陆军队，也阐述了杰斐逊和富兰克林等思想家的政治思想，对战争产生了深远影响。战争后，邦联条例的制定和制宪会议的召开，讨论了包括大州与小州议员人数比例、奴隶制存废等争议问题。

宪法草案的通过和代表们在文本上签字标志着美国宪法的诞生。这一过程充满了争论和妥协，联邦党人和反联邦党人的激烈辩论围绕新宪法的政治体制展开。最终，新宪法在9个州通过，标志着北美13州联合成为主权国家。

美国法治的进程中，约翰·奥古斯都等小人物通过自学法律，挑战司法程序，推动了司法制度的发展。法治的重要性也被强调，社会制度需要保护不同阶层和利益集团的平等权利。

20世纪80年代后，美国股市进入了机构投资者革命时代，机构投资者积极参与公司运营，推动了股市规范化。美国经济总量一度占世界经济总量的30%到33%，但如今下降到20%到22%。法治保障了政治经济社会稳定，公民拥有统一价值观，强调自由、民主、法治。

美国法治历程充满挑战，如黑人争取选举权等。2013年，美国最高法院裁决同性婚姻合法，反映了司法界对政治文明和法律解读的变化。美国自由主义价值观分保守和开放两种，但都强调自由和法治。

然而，美国梦面临挑战，贫富差距扩大，金融大佬操控政治，奥巴马的金融改革方案被修改，贫富分化加剧。为了平衡社会资源和财富分配，美国需要变革。

第二节 民主的奇迹

法国大革命的历史背景是法国社会从封建制度向资本主义社会转变的关键时期。这一转变始于巴士底狱的攻占，标志着对封建专制的反抗，并最终在《人权宣言》的颁布中得以体现。该宣言阐述了人民的权利与自由，确立了法治原则和国家政权的基础，对法国乃至世界的法律史产生了深远影响。

《人权宣言》明确了人民的自由权利，包括言论、宗教信仰和私有财产的保护，以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它强调了国家权力的合法性和限制，奠定了现代民主国家的基础。

随后，《拿破仑法典》的诞生进一步巩固了这一转变。《拿破仑法典》不仅是法国民法的基础，也是全球民法法典化的先驱。它分为三部分，详细规定了人、财产和财产取得等法律关系，以维护私有财产所有权为核心，强调法律对个人权利的保护。拿破仑对法典编纂的贡献巨大，使其成为法国民法体系的核心。

《拿破仑法典》的颁布，不仅巩固了法国大革命的成果，也对全球法律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它以严谨的逻辑和清晰的条文，确立了现代法律体系的基本框架，为后来的法律制度提供了范本。

此外，法国行政法院的特色、背景、体系和文化，也展现了法国在行政法领域的创新和贡献。这一法院体系的建立，为现代行政法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经验和参考。

总之，法国大革命及其后的法律变革，从《人权宣言》到《拿破仑法典》，不仅推动了法国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转型，也为世界法律史书写了新的篇章。这些法律成就不仅影响了法国，还对全球法律制度的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

第三节 权利的宣言

19世纪，德意志从封建割据走向统一，经历了俾斯麦的铁血政策，普法战争后，德意志帝国建立。德国法律发展历程亦随历史变迁而演进，从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习惯法到德意志帝国建立后的法律统一，再到《德国民法典》的诞生。

《德国民法典》与《法国民法典》在结构上存在显著差异。德国民法典采用五编结构，包括总则、物权、债权、亲属和继承，这种结构使其逻辑性和系统性更强，更适应现代社会。相较之下，法国民法典采用三编结构，无总则，体系上显得松散，内容庞杂。德国民法典在债法领域得到了本质上的发展与变化，而法国民法典则没有表现出如此巨大的变革。

德国商法的发展历程同样值得关注。从《德国商法典》的制定到修订完善，展现了德国商法体系的演变。德国商法体系的特点包括主观主义立法体例、商法典附加独立单行法的发展模式。同时，经济法在德国的产生和发展也体现了其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德国民法典体系内容丰富，涉及面广。对比法国民法典的前编，德国民法典并非仅属于民法总则，而是具有更广泛的适用性。此外，民法典与商法典之间的紧密联系也得以揭示。文章还介绍了世界各国商事立法概况，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的特点。

综上所述，19世纪德意志统一的历史背景、法律发展历程以及《德国民法典》和《德国商法典》的制定和完善，都为德国法律体系的构建和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

第四节 庄严的法典

自13世纪英国大宪章以来，世界法治的发展历程，新兴资产阶级的崛起，以及他们如何通过法治手段保护财富和荣誉。同时，法治在各个国家的发展历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如英国革命、北美独立战争等。进入20世纪，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法治原则也需要适应社会需求，社会责任、无过错原则等在法律中凸显。此外，国际条约和超国家法也开始影响各国的法律体系。世界各国在法治原则、规则和制度上有着共同认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至上等原则应当被所有共和国或民主国家共同遵守。



法治，不仅是一种国家治理的模式，更是一个涵盖理念、方式、目标和状态的完整体系。它建立在法律体系的基础之上，旨在通过法律来约束政府的强制力，从而实现个人自由、保障正义、维护人的尊严和人格，并促进社会的和谐与公民心智的发展。

法治的价值体现在多个方面，如保障个人生活方式的自由选择、促进正义的实现、保护人的生命尊严，以及弥补民主制度的缺陷。法治的本质在于法律得到贯彻、运用和遵守的状态，其特征包括稳定性、社会成员的平等、管理者的角色定位、法律的全面性、适用的一致性、遵守者的自觉性以及社会对法治的满意度。

法治的原则包括尊重和保障个人权利、反对种族歧视等。法律应具备普遍性、公开性、非溯及力、明确性、一致性、可行性和稳定性，官方行为也必须与法律保持一致。富勒认为，法治的核心在于法律的公开性和普遍性，而官方行为与法律的一致性则是法治的基本要求。

然而，法治社会并非完美无缺。它不应缺乏良好的法律、法律体系不完整，也不应存在社会成员之间的不平等现象。法治被视为人类追求的理想和目标，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

在实践中，法治社会的构建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政府应坚持依法行政，保障法律的实施；司法机构应独立公正，维护法律的权威；公民应自觉遵守法律，维护法治秩序。只有这样，法治才能真正深入人心，成为社会和谐稳定的重要保障。

结论 什么不应是法治社会？

作者在撰写经济学和商学著作的同时，萌生了总结和梳理人类法治发展历程的想法。由于国内缺乏相关研究，作者尝试从多角度开启法学研究新途径，打破学科界限。从2012年起，作者历时三年搜集资料，完成这一浩大工程。期间，作者感慨万千，感谢在关键时期给予帮助的人。这部作品是作者25年法学研究生涯的结点，他希望自己的研究能引起共鸣，并围绕法学构建一个涵盖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学术大厦。



法治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