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中国当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1920年出生于江苏高邮。他的文学作品以其平实质朴而富有奇思妙想，淡雅中蕴含深远意味的独特风格深受读者喜爱。其中，《受戒》与《大淖纪事》两部小说更是荣获重要奖项，彰显了他卓越的文学才华。汪曾祺的作品不仅在国内享有盛誉，也在国际上逐渐扩大影响，赢得了全球范围内读者的广泛认同和赞赏。

本书收录了汪曾祺百读不厌的代表性的散文，全书分为写四方食事的“五味人间”、写小食小物的“日常滋味”、写文学里的吃食的“食事与文事”、写人间草木的“一枝一叶”四辑。
汪曾祺的散文常常从大家不在意的日常琐事入手，随口道来，却揭示出这些日常琐事中真正的美。他的语言之独到，堪称文坛一绝。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我国著名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他的小说《受戒》和《大淖纪事》都曾获奖，汪曾祺平中显奇，淡中有味的作品，备受众多读者的真心喜爱，并在海外产生越来越广泛的影响。

汪曾祺的生平和文学成就，他是一位多产的作家，尤其在短篇小说和散文领域有着深厚的造诣。他的作品常常描绘民国时期的风俗人情和个人记忆，风格自然平淡，富有生活气息。即使在逆境中，他也保持乐观和洒脱的态度。本书收录了他的散文、饮食随笔、人物故事以及关于语言和写作的见解，展现了他独特的文学魅力。



写在前面

葡萄从休眠到生长的全过程。冬季的大雪覆盖了果园，葡萄在窖中度过寒冬。随着春天的到来，春风催动树木复苏，葡萄藤开始发芽。人们将葡萄藤移出窖外，放在湿润的土壤上，不久叶子变绿。接下来是葡萄上架、施肥、浇水和喷药等环节，确保葡萄健康生长。夏季，葡萄进入快速生长期，需不断管理以控制生长和防治病虫害。秋季，葡萄成熟并收获，然后进行下架和入窖储存，为来年做好准备。整个过程中，葡萄经历了从冬眠到旺盛生长的转变，展现了生命的活力与季节的更替。



葡萄月令

夏天早晨的舒适与活动，如写大字、读古文。提到了栀子花的独特魅力和不被文雅人欣赏的原因。比较了栀子花与白兰花的不同，以及作者对红“倌人”枕上之花的偏好。还描述了一些夏季花卉的特点，如珠兰的幽静、牵牛花的短命等。文中穿插了对家乡植物和夏日生活的记忆。



夏　天

秋天的几种植物，如秋葵、凤仙花、秋海棠等，描述了它们的形态和特点。还提到了香橼、木瓜、佛手这些果实，以及与之相关的记忆或用途。通过这些自然景物，作者捕捉到了季节的变化和生活中的点滴感触。



淡淡秋光

冬天南方的家居生活和取暖方式，如上槅子、铺稻草、使用脚炉和手炉等，以及冬季的食物和游戏。尽管寒冷，但人们仍能找到温暖和乐趣，如热棉鞋带来的舒适感，以及冬日里的踢毽子、抓子儿等活动。



冬　天

中国画家喜爱的画题“岁朝清供”，常画的题材包括天竹果、腊梅花和水仙。这些元素在寒冬中为居室增添鲜艳色彩，给人带来视觉享受。作者回忆家中旧园的腊梅和天竹，以及自己如何挑选和摆放它们。还提及其他地方所见的不同天竹品种。虽然各地风土人情不同，但人们都喜欢在春节用花卉装点家居，营造节日气氛。



岁朝清供

 introduced a rainy day scene, describing the rain pouring down heavily, creating smoke on the roof and bubbles in the courtyard pond. The author engaged in the activity of listening to the rain, observing how it affected various elements such as the tilted lotus leaves, the蜜蜂 seeking shelter, the resilient purple wisteria flowers,麻雀躲在屋檐下，蜻蜓倒挂在树叶背面，以及意外发现养的乌龟在雨中出现。



下大雨

家中种植荷花的过程和细节，描述了荷叶、花骨朵和盛开的荷花的美丽景象，以及荷花在不同天气下的状态。还提到了荷叶不沾水的特性，以及荷叶在食物中的应用。此外，文中还简单提及了报春花、勿忘我等其他花卉。



夏天的各种昆虫，如蝈蝈、秋叫蛐子、蝉、蜻蜓和刀螂等，描述了它们的外观、习性以及作者小时候捕捉它们的方法和趣事。通过这些回忆，作者表达了对自然世界的好奇和亲近，也希望现代的孩子们能有更多与自然互动的机会。



夏天的昆虫

作者对复眼昆虫的观察和想象，如蜻蜓和麻苍蝇的灵敏视觉，以及对人长复眼的奇特设想。还描述了不同种类的蚂蚱，如尖头绿蚂蚱和土蚂蚱的特征，以及它们的行为习性。此外，文中提到了瓢虫的美丽形态和不同的种类，以及独角牛、磕头虫和蝇虎等昆虫的独特特性和生活习性。



昆虫备忘录

对猫的观察和感受，描述了老祖父的大黑猫及其习性，如“念经”、“洗脸”和“盖屎”，以及不同品种的猫。作者虽然普遍不喜欢猫，但提到在昆明见过一只漂亮的小白猫，与一位美丽女子和兰花构成了一幅和谐的场景。同时提到了猫交配时的嚎叫令人讨厌，理解鲁迅对猫的厌恶。



各种自然界的生物，如雁的飞行习性被当地人赋予了依恋故土的情感，琥珀的形成偶然且美丽，瓢虫的种类和在中国画中的形象，以及螃蟹的奇特外形和人们对它的神秘认知。这些自然现象引发了作者对美、科学与艺术之间关系的思考。



草木虫鱼鸟兽

宋朝人的饮食习惯，他们的食物比较简单清淡，即使是皇帝参加的御宴也并不丰盛。宋代的菜肴多是现成的快餐，如羹、熝菜等，少见炒菜。饮酒时会搭配鲜果干果和各种糖稀。面食以饼为主，种类丰富。值得注意的是，宋朝人实行分食制，用个人碗筷进食，这在卫生方面较为有利。



宋朝人的吃喝

对汉乐府《十五从军征》的深刻印象和理解过程，特别关注了“采葵持作羹”这句诗中的葵。作者起初不理解为何葵可以做羹，经过查阅资料和实地观察，最终发现葵其实是冬苋菜，这种认知的突破让他真正读懂了这首诗。同时，文中还提到了蔬菜如葵的命运变化，以及个人对尝试新食物的看法。



葵·薤

各地不同的饮食习惯和口味偏好。山西人嗜醋如命，春节时甚至限量供应老陈醋；东北人喜爱酸菜白肉火锅，而南方的福建、广西人则偏爱酸笋。不同地区的菜肴甜度各异，从无锡的甜食到广东人的糖水，展现了各地独特的风味。此外，文中还提到了苦瓜、蕹菜等以前北京人较少尝试但现在逐渐接受的食物，反映出北京人在口味上的开放变化。作者通过描述各地的饮食文化，展示了中国人口味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五　味

炒米，一种故乡的传统食物，在作者的家乡是常见的便捷食品。只需用开水冲泡即可食用，常作为早晚茶或待客点心。相似的还有焦屑，由吹磨后的砗磲壳制成，曾是孩童们的玩具。记忆中，人们挑选、吹磨砗磲壳的情景和孩子们玩螺蛳弓的乐趣犹在眼前。此外，当地丰富的自然资源也让人回味无穷：螺蛳常被烹炒韭菜，蚬子虽小却价廉；野鸭肉质细酥，与鹌鹑、斑鸠一同成为猎食的选择。这些风土人情的描绘，无不透露出作者对过往生活的深深怀念。在家乡的每一处角落，无论是市井喧嚣还是田野宁静，都蕴含着生活的真实与美好。那些被时间冲刷过的记忆，如同炒米的香气，温暖而持久，让人不禁想起那个纯真年代的点点滴滴。

故乡的食物

作者对豌豆的回忆，从北市口的炒货摊到家乡越塘旁的零吃担子，各种做法如糖豌豆粥、煮豌豆和豌豆黄等。此外，还提到了绿豆和黄豆的不同用途，如绿豆做粉丝、凉粉皮，黄豆做豆腐及豆制品，以及各地不同的美食文化，如江阴的粉盐豆和北京的小酒馆习俗。文中穿插了作者的生活经历和个人感受，展现出食物与记忆间的紧密联系。



食豆饮水斋闲笔

杨花萝卜这种小水萝卜，因其在杨花飞舞时上市而得名，在作者家乡被称为“杨花萝卜”，具有季节感。记忆中一位老妇人在街口卖鲜红脆嫩、有甜味的萝卜，给作者留下深刻印象。除了生吃，杨花萝卜还能拌成凉菜或与海蜇皮同拌上酒席。不同地方的萝卜有不同的食用方式，如北京的拍水萝卜和穿心红萝卜，以及家乡的紫萝卜和大白萝卜。各地的萝卜都各有特色，给人们的生活带来滋味。



萝　卜

豆腐的多种做法和吃法，从北豆腐到南豆腐，再到豆腐脑、豆腐干等，各地有各自的特色。比如北京的老豆腐拌以芝麻酱和腌韭菜末，四川的豆花简单却美味，配以豆瓣酱食用。此外，还有各种烧豆腐，如虎皮豆腐、麻婆豆腐，以及砂锅豆腐和加入蟹白的雪花豆腐。文中还提到了各地的豆腐名菜，如扬州的文思和尚豆腐、乐山的汪豆腐和昆明的小炒豆腐等，展现了中国豆腐烹饪的丰富多样。



豆　腐

作者在解放前夕在北京午门历史博物馆的工作经历。描述了午门作为紫禁城重要组成部分的特殊地位和建筑特色，以及它在重大典礼、献俘和廷杖等历史事件中的作用。文中还提到了五凤楼的传说和秘密，以及博物馆中展出的一些文物和其背后的故事。作者通过回忆，展现了那个时代的历史痕迹和个人的情感记忆。



午门忆旧

作者的业余爱好，包括写字、画画和做菜。年轻时爱唱戏，但后来不再从事，转而专注于书法和绘画。作者在书法上有些基本功，从小描红模子开始，尝试过多种风格，最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字体。他也喜欢临摹汉碑，并对不同的碑帖有独到的见解。此外，作者还分享了他画画的经历，虽然没有正式师承，但受父亲影响，对用墨、用水和用色有一定理解。他的画风自由随意，融入了印象派元素。做菜也是作者的乐趣之一，他认为买菜和烹饪过程也是一种创作和运动。他根据季节和材料的可用性来构思菜品，并享受与朋友分享美食的过程。



自得其乐

在1958年的言论风波中，作者被划为右派，起初生活未受太大影响。然而，在突如其来的批判运动中，他遭受猛烈攻击，尽管试图理解批评，但仍感到无力，这种经历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面对困境，他选择“随遇而安”，这既体现出生活的韧性，也反映了历史、环境和个人特质的交织影响，以及知识分子与现实间的微妙关系。

这种妥协和无奈的态度，并不意味着对过去的遗忘，而是对伤害的一种释怀方式。作者深知，受伤的心灵并非轻易就能愈合，他以此警示执政者应珍视人民的情感，对待人民要更加谨慎，以免造成难以弥补的创伤。

在生活的波折中，作者展现出坚韧的一面，他的故事提醒我们，即使面临困境，也要保持内心的平静和对未来的希望。历史的烙印虽然深刻，但生活仍需继续，如何从中汲取力量，向前迈进，是每个人都需要面对的课题。同时，他的经历也促使我们反思，社会环境和个人选择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如何在其中找到平衡，实现自我与外界的和谐共处。

总的来说，作者的故事既是一个个体的生存智慧，也是一个时代背景下的心灵独白。它让我们思考生活中的挑战、个人的选择以及与他人的互动，这些都是构成我们人生的重要元素。通过理解这些故事，我们可以更好地认识自己，也更能理解和接纳他人，从而在复杂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随遇而安

父亲多才多艺、聪明随和的性格特点，以及他与孩子相处的种种趣事，如放风筝、做玩具灯、陪唱戏等，展现出他们的亲密无间。尽管对作者学业关心但不强求，父亲的理解和支持为作者的成长提供了自由的空间。同时，也提及了作者与儿子间的相似关系，强调家庭中平等和谐的重要性。



多年父子成兄弟

沈从文先生，土家族或苗族出身，坚强的少数民族性格伴随他一生。尽管教育背景并不丰富，但他以笔为武器，凭借毅力和才华成为了杰出作家，赢得了“多产作家”的美誉。他的学识与热情，对中国历史文化的热爱，尤其在对马王堆轻纱、金线刺绣等文物的赞赏中表露无遗。

生活中的沈从文先生，尽管物质生活简朴，衣物不讲究，饮食清淡，但对于研究文物和写作却充满无比的热情。他对于文物搜集的态度严谨且充满热忱，这背后是他对中国历史文化深沉的爱。他的衣着与饮食习惯，反映出他对生活的淡然态度，以及对精神追求的执着。

沈从文先生的人格魅力不仅在于他的文学成就，更体现在他低调谦逊的生活方式中。他的丧事遵循他生前的愿望，简单而庄重，再次印证了他的低调和不张扬。他的一生，无论是对待写作、研究文物，还是对待生活，都体现出他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个人品格。

沈从文先生的故事，是一个关于毅力、才华、热爱与执着的故事。他的生活态度，对文化的尊重，以及对精神世界的追求，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生活的典范，提醒我们珍视知识，热爱文化，保持谦逊，并在生活中寻找真正的价值。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闻一多先生在西南联大时期的教学情况。他性格坚毅，抗战期间留胡子明志。在治学上专注投入，被戏称为“何妨一下楼主人”。他的课生动有趣，吸引众多学生，特别是古代神话和唐诗课程备受推崇。闻先生的独特讲课方式，如将晚唐诗与印象派画作相联系，展现了其深厚的文学和艺术造诣。他鼓励学生的创新思维，不畏新奇，反对平庸，给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闻一多先生上课

几位艺术家的生平事迹和性格特点。萧长华先生生活简朴、节俭，乐于助人；姜妙香先生温柔敦厚，对人谦和，遇事不争；贯盛吉先生表演独特，为人幽默，直至临终仍保持逗趣风格；郝寿臣校长直率真诚，不掩饰秘书代笔的演讲稿。



名优逸事

《水浒》中人物绰号的精彩之处，如“鼓上蚤时迁”的想象力和“拼命三郎石秀”的意境。作者通过分析这些绰号，展现了人物的性格特点和社会心理。虽然并非所有绰号都精彩，但整体上反映了当时的文化现象。



《水浒》人物的绰号

萧胜跟随父亲到口外生活的故事。萧胜原本与奶奶在家乡生活，但因父母工作不稳定，他习惯了与奶奶的简单生活。后来，奶奶身体变差，爸爸回来后奶奶去世，萧胜随爸爸离开家乡，途中见识了各种新鲜事物。他们最终到达爸爸工作的马铃薯研究站，与妈妈团聚，并开始适应新环境。然而，萧胜始终怀念奶奶和家乡的一切，特别是那里的自由与宁静。



黄油烙饼

郭庆春，这位京剧导演的人生旅程充满了挑战与机遇。他出生于贫困家庭，母亲以缝纫为生，生活的艰辛让他自小便理解底层人民的不易。为了生计，郭庆春曾摆过西瓜摊，但一次意外中，他的摊位被军车撞翻，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创伤。在这样的困境中，舅舅建议他学习京剧，这可能是他改变命运的一条道路。尽管母亲不舍，但在舅舅的劝说下，她最终同意让郭庆春进入华春社科班学习。

科班的生活严苛而艰苦，但郭庆春从中找到了乐趣和目标。然而，正当他对未来充满希望时，他的艺术之路遭遇了挫折。在一次关键的转折点上，他的京剧才华未能得到充分认可。这让他深感失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然而，生活的戏剧性并未因此结束。

北京解放后，郭庆春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他与一位老干部结为连理，并在文化领域取得了显著成就，成为了一名备受尊敬的导演。他的艺术成就和家庭生活的转变，反映了时代变迁如何深刻地影响了个人的命运。

尽管事业有成，但郭庆春并未忘记过去。他时常回忆起与许招弟的往事，那些青涩而纯真的岁月。他对人生的假设性思考，反映出对生活无常的深深感慨。在现实生活中，他的女儿和他对艺术工作的专注也成为了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当得知于小玲成功考取学员时，人们纷纷猜测郭导演可能在背后给予了支持。然而，他对此保持低调，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对艺术的追求中。郭庆春的故事，就像一部京剧，充满了悲欢离合，展现了人生的复杂与多彩。他的经历告诉我们，无论生活给予我们什么，只要坚持梦想，总有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

晚饭后的故事

王玉英，旧社会中一名普通而独特的女性。她的家境平凡，但性格坚韧，承载着那个时代的烙印。在一个讲究阶级和礼教的社会里，她以自己的方式抵抗着命运的不公，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时福海，一个手艺精湛的剃头匠，他的生活与传统工艺紧密相连。然而，随着社会的进步，这种古老的手艺逐渐被现代科技所取代，时福海的生活陷入了困境。他的儿子大福子，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变化，决定通过创新来拯救家族的事业。他将理发店改造成一个集时尚与传统于一体的新空间，吸引了众多新老顾客。

在这个过程中，大福子结识了吹鼓手吴颐福和许多其他的手艺人，他们共同守护着那些即将消失的传统技艺。他们的故事，就像是一首关于坚持与变革的交响曲，回荡在城市的角落里，提醒人们不要忘记历史的痕迹。

与此同时，大福子的母亲，一个深爱丈夫和儿子的女性，默默地支持着家人的决定。她的坚韧和无私，为这个家庭提供了强大的精神支柱。她用行动告诉孩子们，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家庭的力量永远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时代里，时福海一家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传统与现代、坚守与创新的交融。他们的经历，就像是一面镜子，反射出我们每个人在面对生活选择时的挣扎与勇气。

晚饭花

叶三，一个与众不同的卖果子的人。他专门给大宅门送果子，对时节和果子品质有着严格的要求。他的生活因对季匋民画作的热爱而与众不同，他不为金钱，只为欣赏和理解艺术。尽管儿子们建议他退休，但他坚持为了季匋民继续卖果子。在他的寿辰，他不要奢华的庆祝，只希望将季匋民赠予的画作装裱，并准备了一口寿材。叶三对艺术的纯粹热爱和他对季匋民作品的深刻理解，使他成为鉴赏家，尽管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卖果人。



鉴赏家

金冬心在无聊的日子里，收到袁枚退回的灯和诗话，心中不满袁枚的不帮忙和自夸。他读信后愈发鄙视袁枚的文风和为人，转而因能有机会陪重要官员铁保珊吃饭而感到日子有了些盼头。宴会上，金冬心与铁保珊相谈甚欢，赢得了在场人士的赞叹。酒席间行飞红令，程雪门出句不通，金冬心援引元人诗纠正，赢得众人赞赏。事后，程雪门为表感谢，送给金冬心千两银子，他随即购买了心仪的兰花，而将袁枚的诗话弃之一旁。



金冬心

马子才酷爱菊花，为求新品种不辞辛苦。在金陵，他得到两株名贵菊芽，途中偶遇少年陶和其姐黄英。他们相谈甚欢，决定让陶姐弟住进自家空房。马子才发现陶家似乎不常做饭，常来蹭饭。陶提议卖菊花谋生，马子才认为有辱菊花，但陶坚持并成功卖出菊花。马子才发现陶用他丢弃的残枝培育出更优质的菊花，深感惊讶，并询问秘诀。陶解释花随人意，人即花。在一次醉酒后，陶生现出菊花精形态，而他的秘密也随之揭晓。



黄　英——聊斋新义之一

石清虚这块神奇石头的故事。邢云飞酷爱收藏石头，他在河中偶然发现一块玲珑剔透的石头，此后每当天气变化，石头上就会有云雾缭绕。石头的奇特现象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观赏，但因担心惹事，邢云飞将石头移至内室，并谎称丢失。一日，一位老者来访坚持要看石头，令人惊讶的是石头真的出现在客厅中。老者声称石头是他们家的旧物，并能准确说出石头上的细节。尽管邢云飞不愿割爱，但在老者的坚持和神奇能力下，他不得不接受减寿三年的代价以保留石头。然而，一个有权势的家庭企图抢走石头，但最终在官府的裁决下，石头仍归邢云飞所有。他珍视这块石头，甚至在去世时抱着它一同入葬。



石清虚——聊斋新义之二

对语言运用的深入探讨，强调平淡而非寡淡的语言风格。文中引用苏东坡和欧阳修的观点，说明平淡是历经锤炼和苦思冥想的结果。通过实例阐述，平淡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绚烂之后的删繁就简，需要在取舍中展现出独特的韵味和准确的表达。



学话常谈

语言在文学作品中的独特魅力，如鲁迅和沈从文小说中运用的口语化词汇，以及屠格涅夫和阿城作品中捕捉到的细腻生动的场景。作者强调好的语言源于长期观察和思考，是平常但注入新意的表达。文中还提到了对诗歌的理解不应过于死板，应尊重诗人的创作意图。通过列举宋代画院取录画师的故事，说明想象力在艺术中的重要性。



语文短简

语言作为艺术形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不仅仅是沟通的媒介，更是一种视觉上的书面艺术。小说是为读者的眼睛而非耳朵创作的，这就意味着作者们会运用加工过的语言，融入地方色彩，但并非直接采用口语。以老舍为例，他的作品中虽然融入了北京方言元素，但他实际上创造了一种带有北京韵味的艺术化语言。

汉字同音字众多的特点，使得中国文学作品在朗诵上并不适宜。鲁迅的《高老夫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文中通过一个意外发现木牌的情节，展示了文字在视觉阅读中的独特魅力和力量。

对于语言学习，作者有着独到的见解和建议。他认为文学作品的语言应该精炼，他引用高尔基和契诃夫的作品为例，说明了如何用简洁的字词表达丰富的含义。同时，他也强调声音在语言中的重要性，认为它能增添文字的韵律和情感深度。

不同年龄、文化背景的人物在小说中应有不同的语言风格和感受。作者通过具体的例子展示了这一点，比如老年人可能会使用更为传统或正式的语言，而年轻人则可能更加口语化和现代。此外，景物描绘也应反映人物的视角和情绪，让读者更好地理解和感受到角色的内心世界。

作品的风格会随着所写人物和题材的变化而变化，这取决于作者对人物的感情态度。正确的感情基调在文章开头设定好，有助于整篇文章的流畅性和连贯性。写作时，要避免使用特定年龄、文化水平的人物不应使用的语言或感受，以保持角色的真实性。

总的来说，语言作为艺术的一种形式，其运用和学习都需要深入的理解和实践。无论是小说中的对话、景物描绘，还是作者对人物情感的把握，都是构建故事世界的重要元素。通过精细的语言处理，我们可以创造出既富有深度又引人入胜的故事，让读者在阅读中获得丰富的体验。

“揉　面”——谈语言

作者阅读杂书的随性习惯，包括节令风物民俗、方志游记、草木虫鱼等各类书籍。这些阅读带来的好处包括休息放松、增长知识、学习语言和领悟写作技巧。作者建议青年作家多读杂书以提升文笔。



谈读杂书

作者小时候学习书法的经历，他临摹过《圭峰碑》、《闲邪公家传》和《张猛龙》等字帖，这些奠定了他的书写基础。他认为临帖能让人平静，并分享了对不同字体风格的理解和个人喜好。虽然成年后临帖减少，但他仍然珍视这一传统艺术形式带来的乐趣和内心宁静。



写　字

对小说语言的欣赏和分析，如交通安全宣传车的语言准确贴切，店铺招牌的言简意赅，以及《世说新语》中的讲究文辞。作者强调语言的目的应是清晰易懂，标准是准确，并提倡在写作中培养“语感”，注重结构的内在节奏和叙事中的情感表达。



小说笔谈

通过写景、状物抓住特点的重要性。举例说明了在诗中描写水牛浮鼻渡和沙鸟点头行的细节，虽然是劣诗但作为小说语言能生动展现景象。同样，描述人时抓住独特特征也能使形象鲜明，如大臣形容某人脸型像“西”字，皇帝因此发笑。鲁迅笔下高老夫子的独特步态也令人印象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