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童年的消逝》里,波兹曼指出,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这是一份精彩、有力、重要且难以辩驳的控诉书。在《童年的消逝》里,波兹曼运用他对心理学、历史学、语义学和麦克卢汉学说的深刻见解以及常识,非常有说服力地阐述了一个触目惊心而且颇具独创的论题,即童年的诞生,是因为新的印刷媒介在儿童和成人之间强加了一些分界线,而在电视之类媒体的猛烈攻击下分界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成人的性秘密和暴力问题转变为娱乐,新闻和广告定位在10岁孩子的智力水平。这也是一份内容翔实、令人震惊的警世书。
乔治·奥威尔曾在《一九八四年》中预占人们将会遭受外来压迫的奴役,失去自由,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肯黎则在《美丽新世界》中表达了另外一种忧虑,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作为新闻与传播学被广泛参阅和引用的经典,《娱乐至死》与《童年的消逝》想告诉人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所憎恨的东西,而恰恰是我们所热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