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kitsch的悲情主义永远在预谋一个高潮的来临,一种sentimental indulgence”,或悲痛与伤怀,或激昂与愤满,或欢欣与狂喜,却唯独没有反讽与谐谑。因为任何讽喻叙事都会干扰“唯美”与“崇高”的冲动,使预谋的高潮令人扫兴地落入“旧常性”的非纯粹世界。
从繁体的“爱”字中将“心”挖去,简化为现在通用的无心的“爱”字,以一个干净利落的“挖心”手术,预谋了一个浪漫爱情的葬礼,这可能是现代汉字流变史中一个最富有隐喻性的事件。无心的“爱”昭示了一种挣脱了心灵负重的亲密方式,可称之为“简体主义爱情”。
刘擎1963年出生。1985年获东华大学硕士学位。1985-1991年任教于东华大学社会科学部。在1980年代曾尝试诗歌、话剧与电影创作。1991年赴美国留学,先后就读于马凯大学和明尼苏达大学,获政治学硕士、博士学位。2000-2003年任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副研究员,《二十一世纪》副主编。
现任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副教授,中国现代思想文化研究所研究员。主要从事西方思想史与政治哲学的教学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