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西红柿炒自己这种提法缘自误判,东北人本来把它念成西红柿炒鸡子儿,即西红柿炒鸡蛋的意思。不懂东北话的,自然按这话的谐音去理解。作为一个地道的东北人,我听了这个很难过,觉得全国人民总不愿意错过拿东北人开涮的机会。关于西红柿炒自己的另一种出处,则跟地域无关——说的是几个客人到餐馆吃饭,点了一份西红柿炒鸡蛋,但菜上来后发现里面鸡蛋太少,肉眼几乎看不出来,西红柿炒鸡子儿遂变成西红柿炒自己。不管是哪种说法,我觉得都很有想象力,很适合作为这本作家食谱的书名。因为这本书的本意,不是讲如何做菜,而是发掘人与烹饪的关系。在我看来,这种关系怎么强调都不过分。也各市地,这正是另一个意义中的与食俱进。而单纯就吃这件事而言,再怎么文化,也不是正经学问。在这本书里,不光有菜谱,还有酒、餐馆及食客。它既是一缕袅袅上升的人间烟火,也是中国作家们第一次集体对生活表态。这件事本身就令人感动,也使这本书变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