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洽溢是一位在世新大学通识中心任教的政治大学东亚所博士，同时担任舍我纪念馆副馆长和《传记文学》杂志社副社长。他的译作丰富，包括史景迁的多部作品如《追寻现代中国》、《雍正王朝之大义觉迷》（合译）、《改变中国》、《康熙：重构一位中国皇帝的内心世界》、《天安门：中国的知识分子与革命》、《前朝梦忆：张岱的浮华与苍凉》、《康熙与曹寅》，以及谢淑丽的《脆弱的强权：在中国崛起的背后》、白吉尔的《孙逸仙传》和马思乐的《毛主义的诞生：中国共产革命之路》等。

以驚奇震撼世界！ ──約書亞‧瑋緻活（Wedgwood創立人） 一七九三年，十八世紀末，英國政府以馬戛爾尼為正使、首個派到中國的使節團，浩浩蕩蕩抵達乾隆帝治下的皇土。他們遠道而來，是希望取得在中國的通商貿易權利，但表面上則以祝賀乾隆帝八十大壽為名。使節團行前籌辦壽禮免不了煞費一番苦心，既要能討中國皇帝的歡心，又要能展現英國國威與文明高度。在眾多珍貴禮物中，其中有一件或許會令我們稍覺意外：英國國寶品牌Wedgwood創立人約書亞‧瑋緻活（Joshua Wedgwood）以浮雕玉石技術燒製的一款「波特蘭瓶」（Portland Vase）複製品。 中國當時的瓷器工藝水準之高舉世皆知，皇帝宮中的相關珍品收藏想必目不暇給，英國使節團為何選擇送中國本身極為擅長且數量繁多的瓷器為禮物？這勾起了作者的好奇，進而展開對十八世紀Wedgwood瓷器事業興起的探索；本書故事的第一層次，可說就是Wedgwood的創業品牌故事。 但身為一位東亞近現代史學者，作者眼光的縱深自不會僅止於此。首先，從世界史的角度來看，當時瓷器做為「物」，是備受矚目的全球貿易商品，做為一種「美學」的承載體，更蘊含著豐富的東西交流印記（例如中國著名青花瓷的裝飾紋樣、乃至用料，其實取材自伊斯蘭世界），深藏其中的文化訊息，作者深入淺出，為讀者精采破譯。 其次，史家看待一個品牌的成功，絕不會只著眼於個人的努力和機遇，更關心的往往是孕育它誕生的時代背景，而Wedgwood正是奠基於英國科學革命方興、工業革命初起、資本主義萌芽、啟蒙運動生成的十八世紀。創立人約書亞‧瑋緻活是如何在巨變中，打下他歷久不衰的傳奇事業江山？這是本書故事的第二層次，也是作者更宏大的企圖所在，即透過Wedgwood呈現英國歷史上一段影響深遠的百餘年歲月──「漫長的十八世紀」。
 溫洽溢 政治大學東亞所博士，現任教於世新大學通識中心，兼舍我紀念館副館長、《傳記文學》雜誌社副社長。譯作有：史景遷（J. Spence）的《追尋現代中國》、《雍正王朝之大義覺迷》（合譯）、《改變中國》、《康熙：重構一位中國皇帝的內心世界》、《天安門：中國的知識分子與革命》、《前朝夢憶：張岱的浮華與蒼涼》、《康熙與曹寅》；謝淑麗（Susan Shirk）的《脆弱的強權：在中國崛起的背後》；白吉爾（Marie-Claire Bergere），《孫逸仙傳》；馬思樂（Maurice Meisner），《毛主義的誕生：中國共產革命之路》等書。

圓明園獻禮的序幕，引出瑋緻活王國的崛起，揭示了波特蘭瓶背后的故事，並將視野轉向送給中國皇帝的禮物。隨後，描述了歐洲時尚中國風的流行，瓷器的貿易流動及其在物質世界中的地位。在這過程中，分析了英國消費主義社會與瓷器文化的關係，並探讨了科學企業家與時尚魔法師的崛起。書中還涉及了約書亞．瑋緻活與工業資本主義的聯繫，最終以後記作結。



英国使节团在乾隆皇帝寿辰之际，将精巧的天文仪器和雅致的瓷器作为礼物，寄希望于借此拉近与清朝的关系。这些礼物不仅展示英国的技术和工艺，还寓意着两国间不平等的朝贡关系。在英使团看来，这些礼物能够引起乾隆皇帝的兴趣，符合中国文化的价值观，并能从中国获得更多的商业利益。同时，礼物背后的故事也揭示了英使团选择这些礼物的深意，以及约书亚·韦奇伍德如何通过模仿古典艺术，将他的瓷器推向市场，赢得英国上层社会的认可。



序幕：圓明園獻禮

约书亚·瑋緻活出身于一个世代以陶瓷业为生的家族。伯斯勒姆地区丰富的煤和黏土资源，为当地居民提供了生计。尽管约书亚在追求陶瓷大师的道路上遭遇重重挫折，包括感染天花导致右腿残疾，但他并未放弃。相反，他转向塑模部门，专注于细节，比较分析黏土成分，并研发新的烧制方法。在工坊中，他进行了大量实验，并取得了成功。同时，他积极引进新技术和工艺，不断改进产品，最终建立起自己的瓷器王国。

在拓展事业的过程中，约书亚面临了劳动管理困难，如工匠的散漫态度和工厂的纪律问题。随着工厂规模的扩大，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提高工匠的劳动生产率和纪律性，包括实施严格的惩罚和创新的时钟管理方法。他还注重改善交通运输，通过政治游说和组织游说团体推动道路建设和运河开挖，从而降低运输成本。这些措施对他个人事业和英国整体商业发展都产生了积极作用。

约书亚从为布里奇沃特公爵制作奶油陶器开始，逐步获得夏绿蒂王后的认可，并成功推出“王后御用陶器”，成为英国最重要的陶器产品。在国王和皇后的支持下，他不断创新，推出多种新品，如黑色玄武岩和仿古陶器，赢得了市场的热烈追捧。他的成功不仅为自己带来了财富，也为家乡斯塔福德郡的陶器产业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机遇。

因“王后御用陶器”的成功，约书亚获得了俄罗斯凯瑟琳大帝的订单。这套餐具以奶油陶器烧制，主题是英国风光、花园和哥德式建筑，以绿蛙盾形纹章为特色，成为著名的“绿蛙餐具组”。在制作过程中，他克服重重困难，并利用这个机会加强与俄罗斯上流社会的关系。这套餐具组不仅是艺术品，也是国家理念的彰显，展现了18世纪英国对自然观的转变和浪漫主义思想。

第一章　瑋緻活王國崛起

波特蘭瓶，這件古希臘羅馬時期的藝術品，因其神秘背景和精湛工艺，長久以來一直是藝術史上的焦點。約書亞·瑋緻活對其情有獨鍾，他選擇創立新廠時命名為「伊特魯里亞」，以古風格為創作靈感，並與雕塑家斐拉克斯曼合作，使得他的陶瓷作品更具有藝術價值。在追求仿製波特蘭瓶的過程中，瑋緻活遭遇了技術和商業上的挑戰，但他成功克服了這些困難，以浮雕玉石製作，將波特蘭瓶的古典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波特蘭瓶的兩側人物圖案和場景引發了學者專家的激烈爭議，對其解讀莫衷一是。阿謝莫爾提出的「希臘神話說」受到廣泛接受，認為瓶身兩側的場景各自獨立，通過人物和場景的對稱性展現了希臘神話的起承轉合。瑋緻活為了複製這支瓶甕，創造了高溫計來測控窯內溫度，克服了技術上的困難。然而，複製品與原作相比存在差異，是否可以稱之為藝術品也成為了爭議的焦點。

十八世紀的藝術界，創新與模仿之間的關係成為了話題。創新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對傳統規則和元素的重新解讀。洛可可藝術對中式元素的吸纳轉化，便是這種關係的體現。亞丹·斯密認為，模仿能引發愉悅感，並將模仿提升到創造性行動的層面。瑋緻伍德仿製波特蘭瓶，正是這種創新性模仿的典型例子。

月光社是十八世紀英國一個重要的科學團體，其成員來自社會各階層，他們熱衷於科學實驗，對科學理性充滿崇拜，展現了驚人的創造力。月光社的社會邊緣性反而成為了推動力。瑋緻伍德試圖將他的作品帶入中國市場，希望造成跟風效應，但他的中國夢只是虚幻的海市蜃樓。

波特蘭瓶的故事，以及瑋緻伍德的創新性模仿，反映了藝術創作與模仿之間的複雜關係。這不僅僅是一個關於藝術品價值的問題，更是一個關於創新與傳統、模仿與創造之間的問題。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看到了藝術的豐富性和多樣性，也看到了人類對美的不懈追求。

第二章　波特蘭瓶

18世纪，英国马戛尔尼使节团携带着银制茶具、餐具、鼻烟盒等礼物，为庆祝乾隆皇帝寿辰，旨在展示英国的科学、技术和工艺水平。礼物考虑实用性、多样性和符合中国消费者的品味。尽管蒸汽机因体积庞大未被列入，但天文科学仪器彰显英国科学领先。使节团希望满足乾隆皇帝的猎奇心理，推销英国产品，打开中国市场，并推动在北京设立使馆，打破广州一口通商限制。

使节团精心选择礼物并安排展示位置，期望增进英中交流。然而，由于历史背景和文化差异，乾隆皇帝对礼物的理解和接受有限，访问未达预期效果。耶稣会传教士17世纪在中国传教，通过展示西方艺术与科技，试图赢得支持并推广基督教。

清代学者赵翼在《檐曝杂记》中提到，自鸣钟、时辰表等机械钟表起源于西洋，明朝末年传入中国，广州成为制造中心。乾隆年间，宫廷收藏众多欧洲钟表，但清宗室昭槤担忧。英国使节团描述了正大光明殿内英国制造的报时钟，清廷对英国认识模糊。西方传教士通过媒介了解中国，但英国人亲身接触后，逐渐看穿中国风背后的虚幻，改变欧洲人对中国的看法。

第三章　送給中國皇帝的禮物

在18世纪的欧洲，洛可可时期的中国风潮兴起，这股风潮不仅映射出欧洲对东方异域文化的渴望，同时也展示了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成果。这一时期，耶稣会传教士将中国的文化和科技知识带到欧洲，而艺术家们则通过创作挂毯、油画、舞剧舞台设计等中国风格的艺术作品，展现了欧洲对中国文化的模仿和再创造。

英国在这一风潮中亦受到影响，园林设计和瓷器制作等领域都出现了中国风格的元素。这一时期，欧洲的中国风作品既描绘了真实的中国，也融入了艺术家的想象和创造，成为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见证。

然而，马戛尔尼使团访问中国的经历却以失败告终。这不仅仅是因为正使拒绝向中国皇帝行三跪九叩礼，更因为其中存在复杂的外交难题、宗教对立和国家利益冲突。马戛尔尼原本希望通过此次访问打开中国市场，但他的礼物如英国马车并未得到乾隆皇帝的青睐。乾隆皇帝对西方科技已有了解，对马戛尔尼的炫耀并不为所动。

此外，清廷考虑到行政管理和避免贸易纠纷，拒绝了英国在北京设立代表和开放更多通商口岸的要求。这反映出中英文明观念的差异。尽管马戛尔尼的任务未能达成，但使团成员记录下的中国见闻和画作成为了欧洲人了解中国的宝贵资料，马戛尔尼也因此对中国做出了悲观预测。

第四章　歐洲的時尚中國風

笛福在《鲁宾逊漂流记》中对瓷器，尤其是中国瓷器，有着独到的见解。他的描述不仅体现了对瓷器的赞赏，也流露出对中国文化的偏见。在笛福的笔下，瓷器不仅是身份的象征，也成为了中西文化交流的桥梁。

笛福提到，欧洲人对青花瓷的珍视，视其为身份地位的标志，且常用于装饰。在文艺复兴之前，欧洲餐具简陋，但随着时代的变迁，餐具种类逐渐丰富，用餐礼仪也变得更加讲究。

明末清初，中国外销瓷开始接受西方构图风格，出现新的样式，如克拉克瓷。十八世纪的欧洲，订制瓷如“菲茲休”式样和“紋章瓷”层出不穷，这些瓷器不仅反映了中西文化交流的“文化杂交”现象，也体现了欧洲社会的审美和生活。

荷兰画家维梅尔和卡爾夫的作品中，常出现中国瓷器。这些瓷器不仅反映了当时荷兰社会的生活，也展现了荷兰人的审美情趣。荷兰通过贸易和艺术创新，在十七世纪实现了繁荣，而中国瓷器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通过笛福的描述，我们可以窥见当时欧洲人对中国的认知。瓷器作为文化交流的载体，跨越了国界，成为了连接中西文化的纽带。同时，这也反映了当时欧洲社会的审美趋势和生活方式。

第五章　瓷器的貿易流動與物質世界

十八世纪英国，随着消费主义的兴起，奢侈品消费成为社会正当性的标志。宗教、道德与社会结构等因素共同推动了这一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奢侈品消费逐渐从上层社会扩展到中等阶级。约書亞·瑋緻活的营销策略成功激发了大众的消费欲望。女性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她们的消费行为与地位和虚荣心紧密相连。

英国女性在十七、十八世纪通过文学创作表达对自主空间的追求，反映了当时英国社会对古典文化的痴迷。这一时期，尽管女性受教育机会有限，但她们通过诗歌、戏剧、小说等作品展现了女性生活世界的关怀。同时，新古典主义艺术的兴起体现了人们对古典文化的追求和对时代变化的矛盾心理。

在这一背景下，英国人对饮茶的痴迷推动了陶瓷业的发展，茶文化成为英国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英中两国在茶、瓷等领域的交流，体现了东西方文化的交融与碰撞。

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通过“审美秉性”概念探讨了文化产品消费中的“原初品味”观念，强调文化产品需与特定阶层的品味偏好相匹配。他还分析了英国女性在十七、十八世纪对中国瓷器的消费心理，认为这反映了她们对“女性中心乌托邦主义”的向往。此外，中国瓷器上的“仕女画”呈现出女性尊严、自主和亲密同性情谊，超越了西方视觉传统对女性的刻板印象。

综上所述，十八世纪英国消费主义兴起，奢侈品消费成为社会正当性的标志。在这一过程中，女性、文学、艺术、茶文化以及东西方文化交流等元素共同构成了这一时期的独特风貌。

第六章　英國的消費主義社會與瓷器文化

十八世纪英国陶瓷业的崛起离不开约书亚·瓦特兹和班特利的精诚合作。瓦特兹凭借科学实验和产品创新，构建起一个庞大的陶瓷帝国；而班特利则凭借其商业经验和人文素养，为瓦特兹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他们的合作充分体现了当时英国人际关系网络对经济发展的关键作用。

在商业社会中，弗農与亞當·斯密对陌生人社会的看法存在差异。弗農认为陌生人社会塑造了英国人的经济生活，并强调匿名性交易和标准化交易对商业社会的影响。随着工业资本主义的兴起，交易关系被重新人格化，个人关系成为适应陌生人社会的重要依据。同时，自愿性结社和社会资本在英國经济生活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它们促进了合作关系的建立和信息的流通。

蒸汽机的发明是瓦特和博爾頓合作关系的典范。他们通过专利权和技术创新，推动了工业的发展。此外，英国金融体系的创新对国债和企业的投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英国科学文化的发展得益于实验主义和经验主义在科学革命中的重要作用。科学家们通过实验和观察，不断积累事实，证实和扩展科学知识。科学知识的传播也日益广泛，从皇家学会到咖啡馆，再到普通民众，科学知识逐渐成为公共话题。在这个过程中，科学知识不仅促进了经济发展，还深刻影响了社会和文化。

在工业化过程中，科学知识发挥了关键作用。以布里斯托为例，当地商人和工业家通过掌握牛顿力学知识，推动了城市基础设施的改善和工业发展。科学家和工业家之间的合作，促进了科学知识的传播和工业革命的兴起。科学理论与经济变迁、工业发展之间的因果关系也得以分析，解释了工业革命为何发生在英国。此外，工业启蒙的概念阐述了科学知识与社会变迁、技术发展的相互作用，以及科学家和工业家如何通过合作推动技术进步。

以约书亚·瓦特为例，具备科学知识和创新能力的实业家如何推动工业革命。这一案例表明，在十八世纪英国，科学知识在工业化过程中的关键作用不可忽视。

第七章　科學企業家

在17世纪末，英国消费革命开始兴起，这一时期市场涌现了大量的商品，如茶、咖啡、糖、瓷器等，激发了消费者对这些新商品和奢侈品的强烈欲望。这种欲望促使了“勤勉”文化的形成，推动了家庭经济从自给自足向市场生产转变。消费者的品味和偏好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上层社会逐渐渗透到中下阶层，形成了追求高雅生活风格的趋势。这种消费革命在消费者规模、消费品结构以及消费品味和偏好上都得到了体现。

十八世纪的英国，消费革命使得人们从基本生存需求迈向追求情趣品味的欲望世界，艺术成为这种高雅生活的精致点缀。在这一背景下，约書亞·瑋緻活运用新古典主義美學，结合商業與藝術，通过延攬藝術家設計產品，利用上流社會人脈借古董，以及貼近新古典主義理論家等策略，成功打造了自身的藝術品味和時尚形象。

约書亞·瑋緻活的策略还包括采用新古典主義風格降低成本，提高銷售量，并創新企業行銷和生產管理，成为實踐審美資本主義的先驅。然而，他的商業之路并非一帆風順，其他科學企業家也遭遇了相似的挫折。這段歷史展示了消費革命與工業革命之間的關係，以及個人在這一歷史脈絡中的創新與挑戰。

第八章　審美資本主義

时尚，作为社会需求的产物，通过约書亞．瑋緻活的行銷策略案例研究，揭示了现代奢侈精品品牌定价策略与市场需求的关系。奢侈品牌如Hermes、Louis Vuitton等，虽价格上升导致需求降低，却采用以产品诉求为先的策略，借助“范伯倫效應”提升需求量。约書亞．瑋緻活运用高價位策略，结合产品品质、品牌形象、設計等因素，成功吸引了中等階級消费者，并与王室、貴族、藝術家等時尚領航人建立關係，推动产品覆盖社会各階級。

在十八世纪末的伦敦，約書亞．瑋緻活通过设立展示厅和巧妙陈列产品，吸引了贵族和绅士们的关注。他的展示策略不仅展现了产品的精致工艺，还巧妙地利用了当时社会的消费和商业活动转变，以及上流社会时尚世界的想象。通过将产品与名人肖像结合，甚至将产品操作成社会议题，如响应废除奴隶运动，提升了企业形象和产品知名度。

约書亞．瑋緻活的产品外销反映了英国经济结构的转变，出口比例的增长显示了英国制造业的崛起和国际贸易的重要性。他对国际市场的敏锐洞察力和征服海外市场的雄心，通过将产品销往巴黎等欧洲时尚之都，采用主动出击的策略，如寄送产品给德国王公贵族，成功打开了海外市场。

他的销售策略包括“惯性销售”，即在没有订单的情况下提前发货，并利用商品型录来展示产品的奢华和工艺。约書亞．瑋緻活通过与王室和贵族建立关系，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来推广产品，并在俄罗斯市场取得了显著的成功。他的策略不仅仅是商业上的成功，更是对消费心理和流行时尚社会文化效应的深刻理解。

第九章　時尚魔法師

约书亚·瑋瓘活在经营伊特魯里亞厂时，运用精细的会计和成本分析成功应对了财务危机。他深入理解固定成本与变动成本的区别，调整生产策略，有效降低成本，提升利润。此外，面对技术泄露和仿冒的威胁，他通过强化品牌建设和专利保护，保障了企业利益，并展现出卓越的领导力和商业智慧。

瑋瓘活出身于陶匠家庭，对陶瓷工坊的日常生态有着深刻了解。由于陶匠常旷职、酗酒，导致工作缺乏纪律，他为了管理工人，打破传统家庭式作坊的工作流程，引入劳动分工，提高生产效率。同时，他还建立了绘画与製模学校，培养青年人，解决人手短缺问题。通过时间管理，强化工人的工作纪律，改善工厂环境。

然而，这种严苛的管理风格也引发了工人不满，瑋瓘活甚至不得不动用军队镇压工人的暴动。尽管他的管理方法推动了陶瓷业的发展，但也对工人产生了负面影响。他深知陶匠家庭的工作环境，因此努力打破传统，引入新的管理方式，以提升生产效率。此外，他还注重人才培养，为陶瓷业的发展储备了人力。

在财务方面，瑋瓘活通过精细的会计和成本分析，成功应对了财务危机。他深知固定成本与变动成本的区别，调整生产策略，降低成本，提高利润。同时，他还通过加强品牌建设和专利保护，应对技术泄露和仿冒的威胁，保障了企业利益。

在管理方面，瑋瓘活严苛的管理风格背后有着深刻的原因。他深知陶匠家庭的工作环境，因此努力打破传统，引入新的管理方式，以提升生产效率。他注重人才培养，为陶瓷业的发展储备了人力。然而，这种管理方式也引发了工人不满，甚至导致工人的暴动。

综上所述，约书亚·瑋瓘活在经营伊特魯里亞厂的过程中，通过精细的会计和成本分析、严苛的管理风格以及注重人才培养，成功应对了财务危机，推动了陶瓷业的发展。尽管他的管理方式引发了工人不满，但他仍然是一位卓越的领导者，为陶瓷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第十章　約書亞．瑋緻活與工業資本主義

十八世纪英国经济飞速发展，人均所得增长十六倍，但当时的经济学家并未意识到这一翻天覆地的变化。与此同时，英国政治经济学家和史学家对英国的经济成就也缺乏认识，甚至对国家的未来前景感到迷惘。相比之下，实业家约书亚·韦奇伍德则敏锐地洞察到工业革命的潜力，并坚信技术进步和社会改善的可能性。他不仅在事业上取得了巨大成功，还以人道主义精神关注工人的福祉，为职工提供良好的工作和生活条件。韦奇伍德的故事揭示了工业革命时期，人们对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不同理解和追求。



後記

这段内容主要围绕英国工业革命初期，讲述了约书亚·瓦特在工业革命中的重要作用。瓦特通过改进制陶技术，大幅提升了瓷器生产效率，并创立了现代工厂制度。此外，文章还涉及了当时英国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发展，包括启蒙运动、贵族地主态度、宗教信仰与科技进步的关系等。波特蘭瓶这件古羅馬文物的历史与瓦特的复制过程也被提及。查爾斯．達爾文的生平及其家族背景，以及他如何得到家族资助进行海外航行，也是文章的一部分。书中还介绍了Nancy F. Koehn的著作《Brand New: How Entrepreneurs Earned Consumers' Trust from Wedgwood to Dell》，以及多位学者和艺术家的作品和学术研究。

文章还探讨了英国工业发展及对中国的认知变化，以马戛尔尼使团为例，展示了18世纪英国工业技术对中国的冲击。此外，文章详细描述了罗可可艺术和建筑风格，强调自然的不规则美和非对称装饰，以及中国元素在其中的地位。瓷器在贸易流动中的重要作用也被提及，书中从中国瓷器的出口、欧洲人对中国瓷器的认知，到瓷器对欧洲社会和文化的影响进行了探讨。

文章还讲述了英国消费主义社会的形成和瓷器文化的兴盛，以及《中国陶瓷在英國（1560-1960）：藏家、藏品與博物館》一书的内容。书中探讨了从16世纪到20世纪60年代，中国陶瓷在英国的收藏、展览和研究历程。此外，书中还提及了《中国与历史资本主义：中国学知识的谱系》一书，从比较研究的角度探讨了中西方文化的差异。

科学企业家在18世纪英国工业革命中的关键作用也被强调。在这一时期，英国经历了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转变，科学和技术的进步推动了这一变革。审美资本主义在18世纪逐渐兴起，随着工业革命的推进，商品经济迅速发展，人们的消费观念也随之改变。奢侈品成为社会地位的象征，品味成为衡量个人价值的重要标准。艺术家们开始关注日常生活中的审美问题，设计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最后，文章讲述了约书亚·瓦特在英国工业革命中的重要作用，以及他在事业过程中所面临的挑战和困境。

獻給皇帝的禮物